解釋什麼也沒用了,輪到楊青青自己臉紅了,他連忙把釦子給扣上了,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他一邊扣扣子,一邊在心裡埋怨程景生,怎麼早上也不知道提醒他一下?
柳長英則是默默思索。
二弟自己好歹也是個郎中,難道連這些也不知道?不過家裡沒有長輩,沒人教他倆,他倆也是第一次有孩子,沒什麼常識也是有可能的。
自己到底年長几歲,該提醒的也得提醒提醒。
這樣的事,實在不好開口,不過楊青青口無遮攔的,有時候跟他私下裡咬耳朵,常常會說說這些私事,所以,柳長英也就開口了。
他低聲說:“你現在月份也大了,夜裡可安生些吧,月份大了是不能那樣的,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楊青青沒想到柳長英直接預設夜裡是他鬧騰的,很受冤枉,不平道:“誰說是我不安生了,昨天明明是他先……”
雖說他一貫嘴上大膽,但到底誰先誰後的,也不是很有必要讓柳長英知道,所以說到一半紅著臉住了嘴。
柳長英一副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這倒不怪他對楊青青有偏見,誰讓楊青青經常跟他分享跟程景生的那檔子事,早就在他心裡立起了一個非常出格的人設。
柳長英雖然沒說什麼,但楊青青看了他的表情,就氣鼓鼓的:“真的不是我!我才沒勾引他呢,昨天明明就是他強迫我的!”
好傢伙,什麼勾引不勾引強迫不強迫的,這事也能這樣宣之於口,柳長英聽得都嚇死了,連忙捂著他的嘴讓他別說了。
不過,他看楊青青那樣子,也相信了,原來這回真的是程景生不懂事。
於是他連忙抓住了楊青青的手臂,認真道:“那你可得跟他說說了,萬一傷著孩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楊青青有些為難,低了頭咕噥道:“這讓我怎麼跟他說啊……”
這幾個月來,也不知是怎麼了,越是知道自己在孕中,他反而越想跟程景生親近,如今他自己能忍著不提也就罷了,要是程景生都主動給了,他還能拒絕,那也是太高估他的自制力了。
不過,這話聽在柳長英耳朵裡挺不一樣的,他直接理解成楊青青不敢拒絕程景生了。
他想,楊青青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但到底也是個夫郎,哪敢違抗自家男人?
沒想到二弟看起來那麼規矩的一個人,私下裡卻這麼沒譜,人家都大著肚子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收斂一點。
柳長英忽然就覺得楊青青也是很不容易啊!
於是他想了想,說:“你不怕,我去找個治得住他的人跟他說。”
“誰啊?”楊青青愕然。
“你大哥啊,”柳長英說,“我讓你大哥教訓教訓他,管保讓他不敢欺負你了。”
楊青青這才反應過來柳長英誤解了他的意思,撲哧一聲笑了。
他本來想解釋幾句,程景生並沒有欺負他,那也是他同意了的,但轉念一想,又忽然狡黠起來,起了整蠱的念頭。
自己終於也能扮演一次無能為力柔弱可憐的小夫郎了。讓程景生莫名其妙挨頓罵,也挺好玩的。
到時候,不知道程景生會是什麼臉色,想想就有意思。
於是他連忙點了點頭,故作柔弱說:“那就全靠你了,長英哥,要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招架得了他。
他還有模有樣地補充道:“你可不知道我這幾月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可為難死我了。”
柳長英是個老實人,自然不疑有他,並且很心疼楊青青,嘖道:“你說你,咋不早跟我說呢?早說的話,我早就讓你大哥治他這毛病了。”
楊青青連忙說:“多虧有你了。”
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