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當是去玩一趟。”
楊青青自然說好。
冰上寒冷,於是晚上,楊青青就翻箱倒櫃,把最厚的衣裳都翻出來了。
這麼一看,楊青青就覺得程景生的衣裳不夠。
他自己的衣裳都是姜臘梅在嫁妝裡給準備好的,冬天有厚棉襖,甚至還有一件大毛皮袍子。
程景生卻沒有皮毛衣裳,只有一件打了補丁的厚棉襖,這幾天穿倒還凍不著人,但寒冬漸深,很快就該出不了門了。
“景生哥,咱們去找村裡的獵戶,給你買條狍子皮吧,做件威風的大襖子。”楊青青提議道。
程景生說好,便從櫃子裡找出一個盒子,開啟來。
那是他倆放錢的地方。
楊青青一個秋天擺攤的收入,被單獨放在了一個小荷包裡,一共是二兩多一點。另外一個大一些的荷包裡,是程景生給人看病的收入。
平常家用,程景生從沒動過楊青青的錢,都給他好好留著了,於是,這次也是點了點那個大荷包裡的錢,說:“我還想著,買幾條兔皮,做個兔皮被子,我看你怕冷,半夜總是往我這邊擠,也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
楊青青埋怨道:“說你傻你還真傻,我擠你才不是因為冷呢。”
“那是為什麼?”程景生愣愣地問。
楊青青有些無奈,用兩隻手一邊一個拉了拉他的耳朵,說:“等晚上你就知道啦!”
程景生這才會意,不好意思地笑笑。
楊青青又點了點自己那個荷包裡的錢,說:“而且誰說不夠了,我不是說了嗎,我要養著你,這回哥哥給你買皮子做衣服穿,好不好?”
雖說平日裡楊青青對他總是景生哥景生哥地叫,但若論他原本的實際年齡,其實比程景生還要大上幾歲呢。
不過程景生不知這些,自然不甘稀裡糊塗當了弟弟,便把荷包裡的錢收好了,把楊青青一把抱到自己懷裡。
“你還當我哥哥了,這麼有出息。”他說。
“那當然了,我本來就是。”楊青青理直氣壯。
程景生輕輕捏了捏他的腰間,一隻手便解開了他領口的扣子。
到了後半夜,對於誰才是哥哥這個問題,兩個人才終於是弄明白了。
第二天天一亮,楊青青和程景生穿戴妥帖,帶上漁具就出門了。
富貴太小,山上雪深,怕他掉進雪裡都撲不出來,所以就沒帶,讓他在家看家。
小狗很戀人,他倆一出門,富貴就在屋裡嗷嗚一聲長號,聽著倒像狼嚎,只不過聲音奶奶的,引人發笑。
柳長英把小如願和兩個兒子都放在柳四嬸家了,姜臘梅恰好也在柳家跟柳四嬸說話。
今日上山撈魚的人多,楊玄也帶著楊彩去了,姜臘梅懶得去,一個人又無聊,就來了柳家。
正好柳四叔也帶著柳長英的哥哥上了山,柳四嬸便說:“你爹剛出門,你們快攆他們去吧,你爹跟獵戶關係好,讓他們教你們撈魚。”
於是,一家人就轟轟烈烈地連忙往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