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肚子恰好碰在門檻上。
楊青青扶不及,他啊喲大叫了一聲,其後痛呼竟沒停。
那男人沒想到夫郎會摔倒,傻眼了。他自己撒氣是一回事,但若真讓孩子有個好歹豈不是更得不償失,於是便慌了神。
程景生連忙趕到近前,可那夫郎的褲子上竟已有了血跡。
“你個二炮玩意,有病吧!”楊青青也看見了,知道非同小可,忍不住氣,大罵那男人。
周圍的鄰里鄉親也都數落他:“你再怎麼著也不能打他呀!”
男人焦頭爛額,終於顧不上跟人抬槓了,手忙腳亂地要扶人起來,程景生見他手腳粗笨,不知輕重,終於也忍不了了,放下涵養斥了一聲:“滾犢子!”
楊青青本來氣得要死,聽了他這一聲,卻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麼一聲充滿地方特色的怒吼,從他這樣一個高冷男神的嘴裡吼出來,實在讓人有些繃不住。
程景生沒功夫管他在笑什麼,連忙對兩個大娘說:“大娘,煩你倆幫個忙,穩著點快把他抬到那邊的床上。”
鄉親自是熱心的,連忙小心翼翼把那夫郎抬了起來,安置在床上。
程景生急著給搭脈,急急叫了楊青一聲,讓他幫著把藥吊子的火撥旺。
為了怕有急診,程景生診室裡面總有一個藥吊子是不滅火的,裡面一直溫著熱水,什麼時候要熬藥就能滾得快一些。
楊青連忙去弄了,只見那沒用的男人正急得抓耳撓腮,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楊青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見過醫鬧的,沒見過把自家人鬧成這樣的,蠢貨。
程景生也來不及用秤仔細約準分量,憑手感抓了一副泰山磐石散,按照那夫郎的體質增減了幾味藥,又多多加了些止血舉胎的藥,火速下到了水裡。
他心裡緊張,那夫郎的身孕已經有七個多月了,要是保不住胎,說不定連大人的性命都得毀在這上頭。
熬藥畢竟也要時間,那夫郎還在不停呻吟著,程景生怕來不及,準備先給他扎幾針穩胎。
他先給他耳朵上紮了幾個穴位,然後問了那男人一聲:“肚子能不能扎?”
要在肚子上扎針,總得把衣服撩上去,這是別人家的夫郎,他總不好擅自動手。
但那男人見了血,已經失了智,整個人都慌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是問他,楊青青恨不得踹他一腳,喝了一聲:“問你呢!”
那男人這才反應過來,無可無不可地慌忙點了點頭。
程景生沒空理他,連忙讓楊青幫著給把衣服撩起來,露出小腹,然後在上面下了一針。
針一進去感覺就不對,程景生沒碰他的肚子也感覺得到,他的肚子裡面都硬得像石頭一樣了,是早產的徵兆。
完了。
他把針拿出來了,這下什麼都沒用了,他直接站起來就把那男人往門外推:“找穩婆去!”
胎兒已經保不住了,勢必要落下來的,至於出來之後是死是活,就憑天意了。
好在楊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