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話少,一累了更沒動靜,楊青青看他都像打蔫了一樣。
想到前兩個月程景生才受過一次傷,也不知道體力恢復了沒有,眼下就幹這樣的重活,楊青青一陣心疼。
他給他多盛了些面,又一直幫他夾菜,程景生知道夫郎這是關心自己,一下子就覺得沒那麼累了。
晚飯之後,楊青青跟著柳長英進了廚房刷碗。
柳長英就湊近楊青青,悄悄跟他說:“你那事,我剛才都跟你大哥說了。”
楊青青忙了一天,早就把早上那茬給忘了,他以為柳長英也早忘了呢,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意識到他說的是啥事,他還誒了一聲。
柳長英看他那樣子,又道:“你別擔心,晚上要實在不行,你就下來跟我睡,讓他哥倆擠著去。”
楊青青想了想程景生那一臉疲憊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這個玩笑開得很不是時候。
他哎呦了一聲,連忙出了廚房,也不知該怎麼辦。
然而已經晚了,程景生已經被程潤生給叫到房裡去了。
楊青青這下急了,也不好就敲門進去,只能呆在房門邊先聽聽裡面的動靜。
程景生還真捱罵了,而且,程潤生罵得挺嚴厲的……
程景生一頭霧水地被大哥叫進房裡。
他本來都有點睏倦了,結果被程潤生直接一苕帚疙瘩給生生抽醒了,嚇了一個激靈。
程潤生緊接著就罵他:“爹孃死得早,你打量著就沒人教你沒人管你了是吧!盡幹些沒教養的事,你是畜生還是人,啊?”
程潤生聽了柳長英跟他說的事,是真氣著了。
本來,家裡爹孃去得早,他最怕的就是弟弟妹妹缺少管教,幹些沒綱常的事出來,讓人議論說有人生沒人養。
可程景生倒好,私下裡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
竟然讓楊青青一個夫郎都被逼迫到不知道怎麼辦的地步,求助到柳長英那裡,難道,他程家竟是養禽獸的不成?
而程景生還一無所知,迎面被砸了這麼嚴重一個指控,只覺得莫名其妙,又冤枉:“我咋了?”
“你咋了?”程潤生都快氣死了,連著又打了他好幾下,邊打邊問“你還有臉問咋了?你夫郎懷著身子,你是不知道?萬一他有個好歹,你怎麼跟楊家的人交代,你想丟多大的人!”
程景生更加摸不著頭腦,說:“我知道啊?”
程潤生真是不知該怎麼跟他說這麼羞人的事情,但也因為這種窘境而更生氣了,懷疑他就是明知故問,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連打帶罵。
程景生也是捱了半天的狂風驟雨,最終才從大哥的罵聲中找到了蛛絲馬跡,勉強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是小夫郎惡意告了他的黑狀了,還是那麼隱私的事。
楊青青在外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都快哭了,也顧不得別的什麼了,連忙在門外喊道:“大哥!你別打他了,這事都是誤會,是我不好!”
柳長英看他樣子反常,拉著他說:“你這又是咋了?景生捱罵,你又心疼了?可你要心疼他,等晚上受罪的是你自己啊!”
楊青青這下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了,欲言又止,跺著腳欲哭無淚了半天……
最後,等程景生一臉鍋底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楊青青眼淚汪汪,無比愧疚地看著自己,忙不迭地拉住了他的袖口。
楊青青:已老實求放過
程潤生是真氣得不輕。
主要是,他這個二弟又不是腦袋裡塞了漿糊,不可能連不應該跟懷孕的夫郎同房都不知道。
所以,他強迫楊青青的事,肯定就是故意的。如此私德不堪,從小白教他念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