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幫她狡辯了,可是她倒好,直接不打自招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讓他怎麼幫她!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他親生女兒的份上,他哪裡還想管她,直接將她拉出去杖斃算了。
昭和並沒有被夜政雄的怒吼聲嚇到,依舊梗著脖子道:“父皇,羿王無詔入京便視為謀反,謀逆大罪本就應該誅九族,還有羿氏剛剛踹了兒臣的肚子,還請父皇讓永廷休妻!”
又一句“永廷”,夜政雄太陽穴不受控制地狂突了兩下。
不等夜政雄開口,羿王便道:“入京之前,臣已經上了奏摺,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臣一定還會在城外等候,絕不會擅自入京都,還請皇上明鑑。”
羿氏見昭和想要置羿族於死地,也立刻開口道:“皇上,臣婦之前的確是踢了昭和公主,可那也是昭和先跟梁永廷打了臣婦,梁永廷抓著臣婦不放,昭和便拼命踢臣婦,臣婦也被昭和踢了很多腳,昭和更是揚言要臣婦的性命,他們這對姦夫淫婦合起夥來想要置臣婦於死地,難道還不允許臣婦反抗嗎?”
羿氏進宮故意沒有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如今她這樣歪著髮髻,連衣服都被扯破了,肚子上明顯有髒汙的痕跡,這一切都印證著她的話是真的。
群臣們齊刷刷地看向昭和和梁永廷,這會兒全都忍不住為羿氏打抱不平起來。
“昭和公主真是太恬不知恥了,自己做錯了事,還有臉打人呢!”
“梁永廷可真是沒良心啊,羿氏怎麼說也是他的嫡妻啊,真是狼心狗肺!”
“我覺得羿氏沒錯,那兩腳都踹輕了呢!”
見百官們都幫著羿氏,昭和再次炸毛了:“你少血口噴人,本宮什麼時候要殺你了,明明是你先打了本宮,還敢在父皇面前汙衊本宮。”
羿氏見昭和在皇上面前也敢顛倒黑白,再次氣得不輕:“我是先打了梁永廷,可那是他該打,可是我卻沒有動你,是你看到我打梁永廷衝過來拉了我的頭髮。今日屋裡到底是什麼情形,長公主和晉王妃,軒王妃她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到底誰對誰錯,自有公論!”
羿氏說著又轉向夜政雄:“臣婦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謊言便叫臣婦天打五雷轟,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詢問長公主和晉王妃她們。”
夜政雄抬眸看向長公主和晉王妃,幾人全都慚愧地垂著腦袋,都為昭和的行為感到羞愧。
今天她們雖然沒進屋,可是屋裡的情形她們卻是都聽到的,誰是誰非,她們自然也一清二楚,這個時候她們只希望皇上不要開口,否則她們真的沒法昧著良心幫昭和說話。
群臣們看到長公主和晉王妃都是這樣的表情,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定是這昭和公主在說謊了,連長公主和晉王妃都替她羞恥了。
夜政雄也看明白了,也沒臉叫她們出來作證,陰沉沉地盯著昭和,更加不知道該怎麼替昭和解這今日之圍了,可偏偏昭和還是個不省心的,還在那蹦躂。
“你還知道是你先動手打了永廷,永廷是晉安侯,你憑什麼動手打他!”就是因為羿氏先打了梁永廷,昭和才會生氣,若是她只是對她動手,她心裡還好受些,這個世上誰都不能對永廷動手,所以羿氏要死,羿王和羿驍雲更該誅九族。
夜政雄的太陽穴再次突了好幾下,如果昭和不是他親生的,他一定現在就掐死她!
長公主她們以及這滿朝的文武簡直都沒耳朵聽下去了。
他們真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關鍵人家還光榮得很,絲毫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這樣恬不知恥的人他們還真是頭回見。
羿氏也被昭和的不要臉給驚到了,憤恨地瞪著她:“梁永廷是我夫君,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輪得到你來置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