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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榿從善如流地扯唇:“正要跟您告假呢,末將家裡出了些事情,想要告假半個月,回去一趟。”
裘海哪裡不知道他家裡出了什麼事,嘲諷地冷笑一聲:“聽說唐都司……”
話說到一半,裘海就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似的,嘲諷一笑:“差點忘了,你爹已經不是都司了。”
說到這個,裘海眼裡的嫉妒已經洶湧,當初如果唐三豹不是背靠唐家,都司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怎麼可能等了這麼多年才輪到他坐!
聽著他這些嘲諷的話,唐榿沒有任何傷心:“忘了跟您說,他已經不是我爹了,唐家將他逐出了族譜,我母親也跟他和離了,我現在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都司若是想要緬懷他,大可不必在我面前。”
……裘海一臉懵逼地看著唐榿,半晌才冷哼:“為了前程,你連爹都不認了,我還真替你爹心寒啊!”
難怪衛將軍會給他升官,原來是賣父求榮!要說狠,這位只怕比他那個爹還狠呢!
唐榿不為裘海的嘲諷而生氣,依舊錶情淡淡:“沒想到都司跟他關係這麼好,若是他知道,應該會欣慰吧,相信我們整個軍營也會為你們深厚的友誼動容的。”
“放屁!”一聽這話裘海瞬間急了:“誰跟他有什麼友誼。”
他這個親兒子都跟他脫離關係了,他腦子壞了才會往上湊,現在唐三豹就是一坨屎,誰沾誰倒黴!
唐榿陰惻惻地看著他:“那末將的假?”
裘海被唐榿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怵,到底還是妥協了,揮手道:“行了,知道你家裡有事,就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必須回來。”
“是。”唐榿恭敬地應了。
裘海惹了一肚子氣,也懶得再看下去,扭頭就走了。
等人一走,解源就上前道:“大人,這幾個人怎麼處置?”
唐榿眯眼看著那幾個人,冷厲開口:“若是打死了,拉出去埋了,打不死就逐出軍營,我不想再看見他們。”
“明白!”解源立刻應了。
唐榿也沒有再看下去,轉身便離開了。
解源看著唐榿的背影,皺了皺眉。
他總覺得這傢伙醒了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過他爹的事,他也聽說了,這誰家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應該都會變的吧。
唐榿回了自己的營帳,看著林氏寄來的信,眼裡是嗜血的恨意。
唐三豹,唐松,唐楹,唐榕,你們可要等著我回去啊!
你中蠱了?
寶江。
夜宸軒頭痛了一晚上,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沒怎麼睡,等天一亮他就睡不下去了。
夜宸軒簡單洗漱之後,便出了府衙,看到外面百姓們全都排隊等待施粥,頓時便皺起眉頭。
夜宸軒念頭才起,便見人群中有人倒了下去。
“是瘟病!”看到那倒地的臉上起了疹子,周圍的百姓瞬間都尖叫著散開。
那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很快,有幾個士兵上前將那人給拖走了。
“王爺。”一個小將走到夜宸軒面前:“城中瘟病頻發,王爺要不要避一避?”
之前夜宸軒都在沿江,並不在寶江,這些兵將跟夜宸軒不太熟,也不太熟悉他的脾氣秉性。
“今天有幾個人染病了?”夜宸軒沒有要避開的打算,皺眉問道。
小將連忙躬身:“這已經是七八個了。”
聽到數量,夜宸軒心猛地揪起,抬眸再看那聚集的人群,肅然道:“通知下去,以後所有難民都不許聚集,官府從今日開始挨家挨戶送米,百姓無事不得出門,更不能聚集,防患瘟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