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孩子的墓碑前的。”唐宓滿眼是淚，一句話說出來，那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
夜宸軒瞬間沉默了，心疼地替她拭著眼淚：“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都過去了。”
被夜宸軒這麼一說，唐宓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夜宸軒更心疼了，疼得心都快要碎了，立刻又抱著她哄：“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嗎？以後再也不會了，這一世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孩子，再不會讓你們受一點兒傷害，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絕不！”
他越是說，唐宓越是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夜宸軒怎麼哄都沒有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宓才像是哭夠了，焉焉地趴在夜宸軒懷裡，哽咽道：“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他總是這樣，這樣的事情他都不說，如果不是二哥告訴她，或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前世的死了。
夜宸軒垂首輕吻著她的眼淚：“都過去了，我不告訴你，也是怕你難過。”
其實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說的，前世的他錯的太多，她和孩子的死，更是讓他萬念俱灰，那個時候他除了死，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這不值得說，這也不是值得她原諒他的理由。
他也捨不得她哭。就好像現在這樣，他哄都哄不住。
唐宓抬起淚眼問他：“你當時為什麼會那樣選擇？你明明可以安安穩穩做一個好皇帝，造福萬民的。”
二哥說他當時都已經領兵攻下了皇城，百姓們也等著看他稱帝，如果他做皇帝，他一定會是個為國為民的好皇帝的。最後平白便宜了那個夜驚驊。
夜宸軒苦笑：“沒有了你，我也就沒有了心，沒有了命，哪裡還有心思管天下的百姓，沒有你的天下我也不想管，沒有你做我的皇后，皇帝我也不想做。我不想活在沒有你的世界裡，我想待在有你的地方。天堂有你，我便去天堂！地獄有你，我便追去地獄！”
夜宸軒的這些話說的非常平靜，他沒有故意說任何的甜言蜜語，所有的這些只是他的心裡話，沒有任何的誇大其詞，所有的一切只是他心中所想，心中所願。
“夜宸軒……”聽著他說的一字一句，唐宓剛止住的眼淚，又控制不住了。
夜宸軒抱緊她：“傻瓜，別哭，以後我都不會再讓你掉眼淚了，一滴也不掉。”
唐宓將臉埋在他懷裡，任由自己的淚水打溼他的衣襟。
曾經她是痛恨前世的一切的，可是這一刻，她不恨了，反而覺得這是上天對她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