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進了大殿,先是陰冷地看了眼唐宓,才到玉階之下跪下:“草民參見皇上!”
夜政雄面色肅然地看他一眼:“你就是唐松。”
“草民正是唐松。”唐松垂首應了。
夜政雄:“你堂妹唐宓告你貪墨她孃親陪嫁鋪子的盈利一億六千五百七十八萬兩銀子,你可認罪?”
是誰做了假賬?有沒有指使者?
那一億六千五百七十八萬兩的銀子一出來,唐松的心都忍不住顫抖了下,立刻喊冤:“草民冤枉,草民從未貪墨過什麼銀兩,請皇上明察!”
見唐松不承認,夜政雄冷厲道:“聽說唐家已故大夫人的陪嫁鋪子都是你在管理,可有此事?”
“是。”這個唐松倒是不否認,“大伯和大伯母早逝,堂弟和堂妹也年幼,所以祖母才讓草民代為管理大伯母的陪嫁鋪子。”
夜政雄聞言頓時便沉下臉,冷厲道:“既然你知道是代為掌管,為何還要貪墨鋪子的銀兩。”
“草民沒有。”唐松立刻又喊冤,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訴說道:“草民每月都會交上月賬,也會交上每月所有鋪子盈利的銀兩給祖母,絕不敢私吞任何銀兩,請皇上明察啊!”
見他還喊冤,夜政雄憤怒地將那兩個編號一個的賬本丟給唐松,“你自己看看這兩個賬本的記錄。”
賬本摔到腳邊,唐松立刻就認出了這一本是掌櫃們做的原賬,一本則是他做的假賬,唐宓果然是偷拿了所有的賬本。
賤人!
唐松眼底暗藏的肅殺一閃而過,他撿起地上的賬本翻看了下,卻是一臉懵懂的樣子:“這兩個賬本其中一本好像是草民記的手賬,還有一本草民卻是看不太懂,好像也是我們鋪子的賬目,但是這賬目數額卻截然不同,不知皇上是從何得來這樣的賬本,會不會是被人給騙了?”
看著唐松那無辜得不能再無辜的眼神和表情,大家都有些愣然了,忍不住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這唐家大少爺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賬本會不會是假的,是唐大小姐故意拿來陷害唐大少爺的?”
“不會吧,如果證據是假的,唐大小姐怎麼可能還敢來告御狀啊!”
要知道這告御狀可是要滾釘板的,這一個弄不好就有生命危險呢,如果只是單純的陷害,唐大小姐完全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大家也別太相信他的話,這唐家二房的人全都狡詐得很。”
唐宓在旁邊聽了,也是氣得不行。
這個唐松真能狡辯,這麼一會兒他就好像成了被害者似的,還把她說成了騙子,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夜政雄面色肅然地看著唐松:“你看清楚,你真的沒見過另外的賬本。”
“真的沒有。”唐松十分堅決道。
夜政雄又看向李元,李元立刻會意地將其他賬本拿了下去。
“這些賬本你都沒見過?”夜政雄狐疑地看著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