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能再說出來第二個字。
“我怎麼了……“江天隅坐在地上,整個人周身透著流氓氣質,像是一言不合,用眼神就能真把鬼王撕成碎片。
“福……福……”鬼王大口喘息,他的肚子晃著,腿肚子打顫。
“這麼一看,你還真挺眼熟?原本在那座山頭修煉?”江天隅問話。
鬼王賠著笑臉:“原本在城東的山頭上,後來您的高足選了哪兒給人做陵墓,我就被攆出來了。”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江天隅點點頭,還是老老實實蹲在圈子裡。
他摸著肚子,“您老可還安好?”
鬼王的眼神總是往他臉上瞟,像是能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收收你的眼珠子,也管管你手下這些人。”江天隅說。
剛才被削了頭的鬼,在地上摸索了好一會兒,終於把頭招呼來,接在脖子上,這下他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這倆雖然都是人,但是沒有一個好惹的。
“是!都聽您的,那年時逢大災,災疫四竄,惡鬼遍地,活人恨不能一點活路都沒有,您徒弟殉身在十萬惡鬼修羅道口,度化千萬,任誰提起來不說一句可歌可泣!後來怎麼說,就再也沒見過您的蹤影……”
“你能從我這裡打聽出來什麼呀,閉上嘴,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在我家裡,弄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以為我能放過你!”江天隅惡狠狠的說。
“我冤枉呀!我的酆都大帝爺爺呀!我是真冤枉,我老早就住進來了!”
抬了抬眼,江天隅不屑地笑道:“你這意思是我搶了您的住宅?我真金白銀買的房子,因為你先住進來,就成了你的?”
“這房子什麼時候成了您的,這房子原來的主人是個小白臉,就帶著司機來住過一夜……”
“避重就輕!那個小白臉就是我,那一夜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還說要吃了我!要不是這位唐小姐給我留了一道血符,說不定你早就得逞了!”
眾多鬼怪的驚詫中,就見鬼王嚇得都跪下了:“你就是借給我十個,二十個膽子,我要是知道是你,我都不敢動心思,我是長了鐵嘴銅牙,才能嚼動您這樣的硬骨頭!”
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的鬼王,抬腰的時候,才發現唐心幼:“誒?唐小姐——唐唐唐——”
他的結巴病症又犯了!
“怎麼了?她名字燙嘴?”江天隅怎麼看這鬼王怎麼不爭氣,一百年了,還是這幅伏小做低的樣子,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麼些年?您做了什麼?”鬼王這下嚇得都撐不住跪著的自己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顫巍巍看著這兩個愣頭愣腦衝進他老巢的人。
“她可是一百年就死了的人!”
雲山霧罩的唐心幼指了指自己:“一百年前死了唐心幼,另有其人。”
江天隅搖搖頭:“不,你就是一百年前死了那個唐心幼。”
他這話引得唐心幼發笑,他活了一百多年,而江天隅有爹有娘,有親人朋友,他又怎麼會是江天隅。
唐心幼來自另一個世界,雖然不知道受到什麼影響,她另一個世界的記憶,漸漸出現偏差,但是總的來說,唐心幼就是唐心幼,絕對不是一百年前的唐心幼。
“這裡的鬼怪閒散,連帶著這個大胖子,一起超度道陰間去吧。”唐心幼說道。
“這可不成!”鬼王第一個反對。
“怎麼不成!”江天隅大聲說道,嚇得鬼王一個哆嗦。
“我的命苦呀,她小時候還是小道童的時候,我就受你的威逼,要拍她馬屁,真人你仔細想想呀,你活了幾百年,你認識的人,你認識的鬼,不就還剩下我一個嗎!”
呵!還真有幾百年道行,這個宿在江天隅身體裡的東西也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