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外人。
她不敢大手腳花錢,穿衣品味差;農村學校原本成績拔尖,在精英教育下成長起來的同學對比下,成了倒車尾的學渣;對訂下娃娃親的男人一見鍾情,對方只喜歡青梅竹馬的假千金……
唐心幼自尊崩潰,她知道很多時候,假千金唐心怡就是故意打壓她,讓她出醜。
直到前一段時間,唐心幼路過水池,看到唐心怡落進水池,唐心幼雖然不喜歡唐心怡,還是立刻找來保安把人救上來。
但唐心幼沒料到的是,唐心怡會對唐家父母說,是唐心幼把她推進水池的……
唐心怡聲淚俱下,又提起以前她誣陷唐心幼的那些事,比如放學後淋著雨回家的唐心怡,說唐心幼讓司機先把車開回家,故意不等她。
那次是唐心怡在學校排擠唐心幼後,故意帶著她朋友們向唐心幼炫耀她們“門當戶對”的友誼,說晚上要去聚餐,讓唐心幼先走。
還有一次,唐心怡不喜歡唐家父母為她鋼琴比賽準備的禮服,就把禮服爽戳破了一個洞,然後告訴父母唐心幼悄悄看過她的禮服,唐家父母與唐心怡心照不宣,立刻帶著唐心怡去買了好幾件新禮服,一家三口晚飯都沒回家吃,家裡空蕩蕩的只剩下唐心幼一個人……
諸如此類,無論唐心幼怎麼申訴,唐心怡都會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做出或者隱忍,或者原諒的態度。
漸漸的,厭惡感累計。讓唐家父母對唐心幼的排斥達到頂峰。
“把人推進水池”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忍受的道德底線,唐心幼被趕了出去。
“這對兒父母,一開始就帶著偏見。”唐心幼在心裡默唸,她能感覺到一股酸澀的情緒在心裡化開,這是這句身體原本主人的情緒……
但不一會兒,情緒散去,唐心幼就知道原本那個人懦弱的女孩消失了。
“快點起來!”保姆趙姨凶神惡煞的,臉上的皺紋都在抖動,她存著想把唐心幼從床上拉下來的心思。
但她的一伸出手,還沒落在唐心幼身上。
唐心幼抓住她的手指,向上一掰。
“啊啊啊——”趙姨手指疼的像是要斷開。
“我說你能碰我了嗎?”唐心幼嫌棄地丟開她的手。
趙姨疼地吸氣:“好呀,以前總是哭哭啼啼,裝得柔柔弱弱,現在原形畢露了!”
趙姨對著手指吹口氣,這個小兔崽子就是想要把她的手指掰斷,果然是個惡人,也不知道唐心幼哪裡來的巧勁,能把她的手掰那麼痛。
“讓開!”唐心幼一瞪眼,趙姨就莫名膽寒,從床邊挪開。
唐心幼面頰冷寂,她的目光類似冷漠,又類似憐憫。
偏偏嘴唇是好看的笑唇,唇角彎彎上翹,“這家沒啥眼明心亮的人,互相糾纏就夠他們受得了。”
想必原本的身體已經掉進山崖,雖然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裡的,唐心幼不喜歡欠人因果,拿了人家的身體,總要回報些什麼,至少要讓這一家子眼盲心瞎的雞飛狗跳一陣子。
唐心幼悠閒的按照原主的記憶,先去洗漱。
擦乾淨臉上的水,唐心幼看著鏡子裡的人,五官長相居然跟她一模一樣。
名字一樣已經是緣分了,長相也想通就更難得了。
“小姑娘真漂亮。”唐心幼自得對自己說。
這麼好的底子,居然會被那個唐心怡比下去,是天大的委屈了。
唐心幼找到衣櫃,換上一條一字肩小裙子,裙子是小木耳邊,布料是人魚姬珠光。
裙子不長,露出的大腿剛好又長又白,這條裙子是原主買來卻不敢穿的。
齊肩,超短,卻是唐心幼自己喜歡的穿衣風格。
然後,唐心幼悠悠閒閒在房間裡找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