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紙人偷窺到的蕭和光的藏身之地。
“這裡?”蕭和光有些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唐心幼說道。
“這裡可是我的大本營, 你就不怕我有後手?”蕭和光擰眉問道。
唐心幼聳聳肩膀,做出無所謂的狀態:“我早就說過, 那天我就沒想著要殺你。”
蕭和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麼說,唐心幼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他?
唐心幼手中保留著很多的底牌?
他想著,不自覺之間,就感覺額頭冒出來很多汗。
他看不透唐心幼的深淺了。
原本應該狂妄自大的他被唐心幼幾輪的言語騷擾, 變得畏首畏尾。
“怎麼說, 你先出手吧。”唐心幼站著,像是一根亭亭玉立的竹子, 挺拔, 高聳,她不像是蕭和光曾經遇見過的修士。
他們在蕭和光面前, 恐懼,敬畏,畏首畏尾,就連正面抗一下的力量都沒有。
跟唐心幼一樣,渾身上下透漏著比他還要狂傲的人,他曾經遇見過兩次。
一次被那個人,削去半個龜甲與四肢,斬去首級,暴屍荒原。
第二次遇見那個人, 他跟那個人有了一戰之力,但是那個人不慌不亂,他本以為那人是嚇傻了,等著引頸就戮,但他沒料到,那人冷不吭聲,就跟他同歸於盡了。
想到兩次慘烈的死狀,玄武還覺得心有餘悸。
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跟唐心幼正面對抗。
他盤算著……
“你先出手!”蕭和光眼瞼下壓,他撇著唐心幼,似乎想從唐心幼身上,看出一絲絲的,她已經畏懼,她正在害怕的跡象。
唐心幼腦海中清點一遍自己的所帶的符籙,其中由那張召喚陰司神明的神打符,想著要是點名叫來宿朝就好了。
但是是不是宿朝都無妨,總歸是掛了神格的人,對這種邪物,天然有剋制的能力。
面前這個蕭和光,就是欠罵,上次被他活了下來,就是罵的少了。
唐心幼猜想著他應該是傲慢,一會兒就等著雷劈他,叫他哭爹叫孃的時候,在給他最後致命一擊。
“哎。”唐心幼搖著頭嘆氣。
“你嘆什麼氣?”蕭和光問道,他的老貓爪子都快被她磨沒了。
他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怎麼就能這麼磨嘰。
抬眸,唐心幼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直直的懟道蕭和光的面前。“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叫我先出手了。”
“少廢話。”蕭和光想著他以前跟人打架,恨不能先讓對方三招,好讓對方知道,他到底有多強。
現在主動申請後一個出手,已經是他示弱的一種表現了。
唐心幼摸索著她的揹包:“可惜了,這麼好的年紀,準備好去死吧。”
已經有所寬闊的蕭和光,對這種沒營養的放狠話,都起了疑心。
“猖狂!”他只是嘴硬的罵了一聲。
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蓄力,準備好迎接唐心幼的攻擊。
唐心幼也不知道她個度覅昂造成了多少心理壓力,但是她需要做到的就是,儘可能讓自身的氣勢,處於高位。
這樣想著,唐心幼穩定心神。
“先給你試試一道開胃小菜。”唐心幼說著,已經嗖嗖嗖,向著天上扔去好幾張符咒。
天上頓時雷雲密佈,幾道五雷符騰空,在沉沉壓下來的雲彩上,但燒成灰燼。
黑色雲朵之上,密密麻麻的閃電,幾乎已經穿透雲層。
只等著一道粗壯的雷雲落下,擊落在蕭和光的身上。
“雕蟲小技。”蕭和光迎著頭頂的雲彩,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