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後來又見兩隻黑毛鬼, 都不開腔說話,靜靜放他們往前走了。
“前面那段路上是不是有溼的痕跡。”唐心幼眯眼看著,思索著什麼。
鬼王透過車窗往外開,確實地上溼漉漉的:“興許是落霧了,地上就溼了。”
“這都有小水窪了,應該不是落霧那麼簡單。”唐心幼說道。
剛才這邊下雨了。
明明是這麼大的霧天,按道理來說,不應該下雨。
前面的轎子不緊不慢,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前面的路也逐漸寬闊。
“我猜……這條路其實是拼接成的。”唐心幼說道。
“拼接成的?”鬼王左右看看,不就是一條忽而寬,忽而窄的路嗎?
“再往前面走,就沒有雨痕了,這段雨痕的路,是從一個剛下過雨的地方,擷取複製,然後拼接出來的。”
唐心幼說著,道路平坦,車子穩定的往前走。
“剛才雨痕路邊,圍欄是白色的,你看前面的路邊的圍欄,是藍色的。”唐心幼說道。
華國基礎建設完善,很多條路都鋪的整齊,有些鄉間小道,都鋪成了水泥路。
鬼王左顧右盼,發現唐心幼說道是對的:“這段路的顏色有些黑,應該是瀝青鋪成的,剛才那段路就是石子混凝土的。”
不過兩三百米,前方的路段又發生的改變,
“我們在這條路上走了三十分鐘了。”唐心幼說。
“是呀。”
“我有一個設想,比如有一個人,他家住在那段雨痕路上,我想要來找這段路盡頭的這個什麼大人,從雨痕路上進來,是不是直接就到這裡?”唐心幼問道。
“這怎麼說呢?”鬼王想了想,發現居然是可行的。
假如a市的高速公路入口,不是第一段路,而a市後面還有一段路。
“甚至氣溫都低了,我們走了很遠,每一段路,都像是一段跳橋。”唐心幼說:“這裡的氣溫,跟京市都差不多,原本三四個小時車程的京市。”
唐心幼不說,鬼王都有感覺了。
前面轎子停住了,停住的地方濃霧散開,那是一座磚紅的院牆,一扇大門吱呀呀呀呀開啟的時候,唐心幼聽見“咚”的一聲,有一顆小石子丟在她的車上。
她探出頭,想看看是那個缺德帶冒煙的丟她小石子。
就見牆邊的大樹上,蹲著一個人,上身穿著一件印著龍鳳的衛衣,下身蹲著,扶著樹幹,腦袋上帶著一頂鴨舌帽,蓋住了他鋥光瓦亮的大腦門。
唐心幼悶悶笑出一聲,對這個貝勒爺揮了揮手。
眼見又是一顆小石子直接砸進了車裡。
小石子上裹著一張小紙條。
“裡面鬼多,你不跑?”一筆字龍飛鳳舞。
唐心幼又對貝勒爺揮揮手。
“小仙子……”鬼王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仔細觀察,還能發現他雙手微微抖動。
“嗯?”唐心幼說。
“他他他……他什麼時候出來了。”鬼王問道。
“你的結巴病又發作了。”唐心幼憐愛地看著他:“那位貝勒爺原本也是a市埋的,現在在京市城隍處當差,我猜的沒錯,我們已經到京市了。”
哼哼唧唧的鬼王有些埋怨:“我能不知道他埋在a市嗎?當初他就埋在我家裡,那個山頭被我承包了好幾十年呢。”
鬼王皺著鼻子說道。
行了,當年大肚子鬼王就是這麼對她們倆一起攆走,跑到乾陽山,真人那邊開始打工的。
“還有這種緣分?”唐心幼沒料到還有這麼一段前塵往事。
“這段緣分還是你親手締造的。”鬼王含淚,他是真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