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還有什麼要點的。”
“行。”
兩人說是吃飯,就很認真的在吃飯,較真的地方格外新奇。
“那個……”唐心幼半吞半吐地問道:“你點酒了嗎?”
江天隅蹙眉,桌上的瓷瓶插著蝴蝶蘭,仿古的八仙桌上,已經上了一道萬福肉,正冒著熱氣。
“你點吧。”主隨客便,江天隅發自心底想攔著她喝酒,卻找不到合理的身份。
畢竟作為主人,說要人家盡興,攔著唐心幼喝酒,就是說話不算數。
“那不要了。”唐心幼說著,真就開始看菜譜上的菜色,放過酒水一欄。
被他看一眼,唐心幼總覺得如芒在背,說不出來的拘謹,乾脆不要了。
這下輪到江天隅不知所措了,私心上他很高興,但莫名多出來一種招待不周的客套。
“客人,要不試試這一款,宮廷大師釀造,在京城流行一百多年,是口味香醇的果酒,入口甜爽,度數不高,略微喝一些助眠。”
好像唐心幼有些期待。
“好。”江天隅點頭。
……
回到酒店,江天隅說道:“明天不用早起也行。”
人生能遇見幾個讓她多睡的人,但是喝完酒,確實犯困。
唐心幼倒頭睡下,卻做了一個噩夢。
她躺在乾陽山的小屋裡,師父養的紙人提著棍進來。
“睡睡睡,錯過早課,知道你的下場嗎?”紙人揮舞著棍子震懾,房外的師父說道。
“啊啊啊啊。”手忙腳亂換好衣服……
嗯?衣服是一件道袍?為什麼是道袍,穿書前,她在乾陽山沒上過早課,出門也是穿著便裝。
是昨天喝酒喝多了,頭腦發昏了嗎?
對了,地上應該還有昨天喝的啤酒易拉罐,趕緊收起來,不然被師父發現了……
易拉罐消失了?床邊倒是倒著兩個酒罈子。
為什麼是酒罈子?顧不上那麼多,唐心幼驚慌失措的將酒罈子藏進床底下。
“師父我來了。”
乾陽山前前後後,也古古怪怪。
唐心幼到了上早課的大殿。
除了她,還有十幾位師兄,都是師叔的徒弟。
唐心幼走進大殿裡,看見十幾位師兄後背……
師兄們分明風華正茂,這些鬢髮蒼蒼的人都是誰?
他們一起回頭,熟悉卻蒼老的面孔,涕泗橫流,悲痛欲絕的望著唐心幼,一份恐慌籠罩在唐心幼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