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外面,見他似乎剛交代完裴三和劉嬤嬤,正跨上馬背疾馳而去……
劉嬤嬤見她過來,雙眉動了動,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只道:“王爺交代,我們今日在此住一晚上,明日再動身出發,這裡的方丈是王爺的好友,我們進去吧。”
珍珠楞了一會兒,傻愣愣地問道:“這裡不是和尚廟嗎?怎麼還有給女人留宿的屋子?!”
劉嬤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她,不急不緩地道:“和尚廟裡自然也有女人住宿的屋子,要不然那些大家貴人的女眷來上香住哪裡,不招待舒服了,誰給你捐香火錢,這話也就是在我這裡說說,小姐今後可記住了,不得再提出如此無知的問題。”
珍珠不以為然,“問了我才知道啊,你的意思以後我即便什麼都不知也不要問嘍,你不是王爺派來教我這個那個的嗎?”
劉嬤嬤一時語塞,她只想著這些話問出來惹人笑話,卻不曾想這丫頭還有這番道理。
當下她也無話可說,兩人緩緩往裡面走,廟裡的知事僧上來接引她們,帶著她們到了一間極為雅緻的小房居住,當晚又送了可口的素齋過來。
珍珠在馬車上折騰了幾日,也是累了,晚膳後洗漱完畢就倒頭睡了過去。
第二日,她就跟著馬車進了京城,越走越覺得人聲鼎沸,到了一個繁華地段,忍不住就掀起車簾往外張望,只見兩邊商鋪林立,街道上鋪著寬大的青石板,來來往往的人如同魚兒遊在水裡,一群一群的來來往往。
馬蹄噠噠,很快轉進了一條街道,在一個黑漆大門前停了下來。
裴三上去敲門,和門房說了幾句,沒多久,門房就開了門,把他們迎了進去。
珍珠好奇的一路走一路看,目光所及處有幾個正在修剪樹枝的僕人正盯著她瞧,劉嬤嬤走在她的邊上低聲哼哼道:“此府奴僕教導不嚴,小姐不可東張西望,有失體面。”
她一路走到大廳,見廳中央坐著一位中年有須的男子,身形適中眉眼之間有些冷,左手邊坐著三個婦人,右手邊坐著三個少年,見她進來目光齊刷刷地盯著她瞧。
珍珠被這陣仗嚇住了,抖了抖身子,手腳都不知該如何安放了。
中年男子先是低喝一聲:“你們都別盯著她猛瞧,好生生的姑娘家都給你們瞧壞了,就不能安穩些?”
又扯了一個微笑,站起來走向珍珠,邊走邊道:“別怕,你是珍珠對吧?我是嚴恆一,王爺應該和你說過我了,家裡沒有閨女,這些傢伙就非要過來看個熱鬧,是不是把你嚇壞了?”
珍珠定定站住不敢動,心道:你們都把我當成奇怪事物端詳,任誰都會嚇住好嗎?
坐在末尾一個穿著鵝黃.色紗裙的二十幾歲女子,嬌俏地捋了捋髮絲笑道:“老爺,你倒是給珍珠姑娘介紹一下我們都是誰呀,她初來乍到是不是先認個人,趕明兒誰是誰都分不清楚,豈不是要穿幫?!”
嚴恆一瞪她一眼:“就你話多!”
轉頭又換了一張笑臉,道:“來來來,珍珠,我給你說說,夫人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