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一起過來用膳,你多做些好吃的,做得好了,下個月起再給你漲一兩月銀。”
陳金海喜道:“那是一定要的,娘娘就算不給奴才漲銀子,奴才也得盡力啊!”
王大福站在一旁扁嘴委屈道:“儘想著別人了,奴才來王府至今一次月銀都沒領過,您是不是不記得還有奴才這麼個人存在啊,要知道奴才可是天天陪著您!”
“沒有嗎?”珍珠轉頭瞧他一眼,故意逗他:“可你有吃又有喝的,還一個人住一間房,咱們府裡頭有幾個人自己一間房啊,你要是不知足,回頭和大廚房的師傅們一起擠擠去!”
王大福傻了,喃喃道:“娘娘您說真的?奴才哪裡做得不夠好,您可以說啊!”
珍珠看見一旁站著的陳金海憋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道:“逗你玩的,回頭寶珠苑發月銀的時候也給你發上,要是我忘記了,記得提醒我一聲。”
陳金海這才笑出聲來,推了推王大福道:“咱們娘娘人好著呢,不會忘記你的,這下可放心了吧!”
廚房裡的人都笑了。
珍珠笑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垮下臉,嘆氣道:“也不知她今日是不是還來,府上人那麼多,要真來了躲都沒地方躲啊,咱們要不要想法子攔住她?“
她這話陳金海聽不懂,王大福卻是懂了。
他扯扯珍珠的衣袖,輕道:“娘娘咱們要不要出去說?”
珍珠愁眉苦臉地走在前頭,王大福跟在她的身後。
走到外頭,被當空的日頭照到眼睛,珍珠探手擋了擋光線,鬱結道:“你說要怎麼辦,要是總是攔著不說,怕王爺知曉了怪罪下來;要是說了,又怕會影響王爺的心情,他依舊是不高興!”
這會子王大福倒是不傻了,他斟酌著道:“娘娘,奴才覺得您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有些事情您就是硬攔著不說,王爺他早晚也會知曉,更何況這事也沒個實據,奴才猜您是怕周夫人說王爺和曲公子是親兄弟吧?”
“嗯。”
珍珠埋頭往前走,邊走邊勸慰自己:“沒事,沒事,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他們在信箋上說的都不是真的,我硬是不讓他知曉也不對啊,爺自有他的判斷。”
“對啊!”王大福跟著她身後疾走,邊走邊道:“娘娘,您走慢些啊,就沒見過哪位娘娘跟您似的,走路都能走得那麼快,您悠著些!”
結果,怕啥來啥。
前廳的桌子剛擺好,幾位大人剛上桌吃飯,門房就到花廳來找珍珠,說周夫人到了。
珍珠正在花廳和雲駿瑋一起用膳,幾位大人一起用膳怕是會聊些朝堂中的事,而云駿瑋非主非僕也輪不著和他們一起用膳。
珍珠便主動和裴昶然說了聲,來花廳這邊用膳。
她一筷子菜夾到半空,幽幽地嘆了口氣,交代門房道:“帶著她去前廳找爺吧,這事我幫不上忙,讓她自己去和爺說!”
雲駿瑋讚道:“娘娘可以啊,就該如此!”
他一邊扒飯一邊道:“男子漢大丈夫身而為人,斷斷沒有讓女子操心的道理,有事就該自己頂著,最多就是心情鬱結傾訴幾句,即便如此也該當斷則斷。”
珍珠覺得他這話裡話外聽著,好像很清楚內裡緣由?
可他怎麼可能知道,就是胡亂感慨幾句吧?
珍珠正沉思著,又聽他道:“小生來府上有些日子了,每日就只陪著娘娘進學了,午後也從沒見您問過小生什麼,這不是吃白飯嗎?不如今日您把劉管家叫來問問府上的賬目,小生在一旁幫您聽一聽有無問題可好?”
珍珠便明白了,他這是一片好心,怕她空坐著會胡思亂想。
於是,她派王大福出去把劉管家給叫來。
劉管家捧著厚厚的賬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