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怎麼還有但是,你倒是把話一口氣說清楚啊!”
張禹行道:“這裡頭的來龍去脈還挺複雜的,本官一時也沒有捋清楚,我聽著他們對話中的意思曲文鈞乃冷宮中的一名宮女所生,但他是不是先帝的孩子就沒說明白,那名宮女生了曲文鈞後不久就被太后給毒殺了。”
嚴恆一驚道:“宮中還有此等秘事,太后果真心狠手辣,她既對曲文鈞有殺母之仇,也難怪他想殺了太后報仇,可太后又為何想殺了他?”
張禹行沒有說話,目光放在了裴昶然的身上。
只見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道:“他若不是我母后親生的,便也罷了,你接著往下說吧,本王受得住!”
張禹行想了想道:“下官覺著您恐怕未必受得住,要不先叫人送二壇酒來喝得微醺再說,如此清醒難免心中遭受巨創,這…難以啟齒啊!”
嚴恆一瞪著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裴昶然卻道:“既如此本王叫人拿酒來!”
他走出門口喚裴三:“你去大廚房拿酒來,要多要烈!”
裴三嚇得抖了抖,心道大事不妙,王爺已經怕是受了刺激。
他悄悄出門,先去春在堂找了珍珠。
珍珠正在春在堂和董雨清一起核算賬目,聽說王爺青天白日就要喝酒,且要多要烈,也有些嚇住了,問了裴三為了何事,他又支支吾吾什麼也不敢說,只得交代他叫大廚房做上醒酒湯備著。
自己急急忙忙丟下手頭的事情,去寶珠苑西院找裴昶然,卻被人攔在了院外。
第79章 酩酊大醉
珍珠站在院門口, 又是跺腳, 又是嘆氣, 卻也無何奈何。
跟著她一起過來的董雨清勸慰道:“娘娘, 王爺不叫你進去,總歸是因為裡頭有要緊事, 多半還是朝堂上的事情, 您不如放寬心,先去忙別的, 一會兒王爺走出來了,您自然就知曉了。”
珍珠嘆了口氣道:“你不知道,昨兒晚上爺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當時我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今兒這仗勢更是越瞧越叫人覺得不對勁。”
主僕倆正聊著, 董雨清的相公遠遠看見兩人,走了過來。
走近了,他躬身向珍珠行禮,徐徐地道:“娘娘,王爺和嚴大人,張大人在裡頭議事。不論裴三爺同您說了什麼,您想想看王爺是什麼人,他是戰場上殺敵過來的, 眼下就是在自己府上, 您且放寬心,王爺若真喝醉了,我自然好生侍候。”
珍珠抬眼瞧, 一旁站立著的裴三。
他表情尷尬,剛才是他去通風報信。
眼下依舊是他,卻攔著不讓她進去了。
珍珠一言不發轉身往回走,好吧,她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裴三也不是故意要為難她,裴王爺更是有要緊事在身,她就算再擔心他,也得顧全大體。
黃昏時分,嚴恆一和張禹行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往珍珠那邊走。
珍珠正坐在圓桌前,雙手托腮看著房門口發呆呢,看見兩位大人進來,立刻站起身來,轉頭叫連翹去泡茶。
張禹行攔住她道:“不用了,我和嚴大人過來,是有句話想和你說。”
珍珠見他表情嚴肅,心下便有些慌張,眼睛瞪得圓圓地看著他,等他往下說。
張禹行嘆息道:“王爺的情形不太好,下官有些冒進了,把一些實情都告訴了他,剛才我和嚴大人出來之前,看他的神色都有些直愣愣的,和他講話也聽不見了,我們…”
珍珠臉都嚇白,提起裙襬就要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