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了,這一天也夠折騰的。”王大福道。
珍珠很想問問他,這發黴的糕餅是丟了還是接著放回去,想了想又把已經走到門口的王大福給叫了回來,一聲不吭把他手中的匣子給奪了下來,信箋又被重新拿了出來。
她對著燭火就開始燒信,一沓子不厚也不薄的信箋轉眼就吃到火星燃了起來,王大福想攔住她也來不及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喃喃道:“這真是好漢啊,我第一天看到的感覺沒錯,跟著這位主子遲早要掉腦袋!”
一沓子信被珍珠丟在地上,很快就燃燒殆盡,只剩下一堆灰塵。
她看了一眼王大福似笑非笑地道:“前幾天,是誰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會子什麼事情都還沒發生,你就怕了起來,我告訴你王大福,從今天起,你就真算是我的人了,這是共犯,明白嗎?以後要向上頭彙報什麼,得先告訴我一聲,我說了算!”
王大福的表情活像馬上要哭出聲了。
他道:“那現在這匣子糕餅要怎麼處理?”
“原封不動放回去。還有再去瞧瞧,有沒有什麼我們動過的痕跡,你照原樣給我放好了,今天我們去過曲公子的房間一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準亂說給第三個人,如果你還想守住腦袋!”
珍珠一動不動站在王大福的房間中,見他衝進雨中,懷中緊緊抱著那匣子,過了沒多久又衝了回來,這才安心的去廚房找水洗了把臉,回去臥房睡覺。
裴昶然仍在沉沉安睡。
她脫了外衣,輕手輕腳摸進床的內側,儘量不吵到他,蓋上被子,默默在心中想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情,只覺此事問心無愧,再沒什麼可想,很快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