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苑伺候的幾個丫鬟婆子一起上前,接過那香囊仔細看了起來。
很快,大家都認出來了。
「是迎春姐姐的。」
「這時候迎春姐姐的針腳。」
「就是迎春姑娘的香囊,我昨兒還看她戴著呢。」
蘇汐月目光犀利地看向迎春:「你可還有何話說?」
「奴婢……」
迎春一臉頹然地張口,可是還沒等她應下這事,柳沁雪就急聲打斷了她的話:「就算香囊是迎春的,那也不能代表那個背影是她啊,這個香囊迎春一早就丟了。」
柳沁雪這話一出,西苑的丫鬟婆子紛紛跳出來拆穿她。
「昨兒我還看到迎春姑娘戴著香囊呢!」
「我今早還看到迎春姐姐戴著的。」
「我晚上也看到了。」
蘇汐月冷哼:「晚膳的時候迎春還戴著香囊,這香囊上的流蘇還有被火燎過的痕跡,所有的一切都證明就是迎春放的火,根本無需狡辯。」
迎春絕望地伏到地上:「是奴婢放的火,奴婢該死。」
見迎春承認放過,周圍的人再次熱議起來。
「沒想到真的是她啊!」
「竟然敢在府裡放火,膽子也太大了。」仟韆仦哾
蘇老太太在迎春認罪的那一刻,腦子是懵的,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柳沁雪。
真的是她放的火,就為了爬鳳卿絕的床?
柳沁雪也沒想到迎春這麼輕易就承認了,微愣之後,立刻裝作一副震驚的表情:「迎春,真的是你做的?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柳沁雪的話傳到迎春耳裡,迎春嚇得瑟瑟發抖。
蘇汐月也被柳沁雪氣得不輕,怒道:「柳沁雪,分明就是你讓她放的火,就為了順利進本宮的房間,現在都被揭穿了,你還做這樣的狡辯,你覺得有意思嗎?」
柳沁雪冷笑一聲:「王妃說的這是什麼話?臣女根本就沒讓她放過火,她的所作所為也跟臣女沒有半點關係?臣女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汐月不想聽柳沁雪狡辯,轉向迎春:「迎春,是不是柳沁雪指使你的?」
柳沁雪目光陰戾地盯著迎春,卻是一點兒不著急。
迎春從小跟著她,她早就將她拿捏得死死的了,她是不可能出賣她的。
果然,迎春不敢抬眸,伏在地上慚愧道:「是奴婢自己做的,沒有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的錯。」
見迎春自己認下了一切,蘇老太太立刻幫腔:「對,肯定是這奴婢擅作主張,這根本就不是沁雪的意思,你們不要誤會沁雪了。」
不管這事是不是柳沁雪做的,現在蘇老太太都當這事不是她做的。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柳涵文,陰戾地盯著伏地的迎春,突然開口:「忠伯,在大周朝放火是什麼罪?」
忠伯瞥了眼迎春,躬身回道:「縱火者,屋毀斷其手!傷人斬其首!」
短短几個字便讓迎春從頭濕到了腳,心裡也是怕極了,甚至都開始覺得手疼了。
柳涵文卻是還沒有想放過迎春,繼續陰戾道:「那下藥讓人一屍兩命,又是什麼罪?」
一句「一屍兩命」讓迎春心肝懼顫,猛地抬起腦袋,不可置信地看著柳涵文。
一屍兩命!
少夫人死了?
柳沁雪也是震驚地看著柳涵文,眼裡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慌,卻沒有一絲懊悔,有的只是擔心被揭穿的緊張和慌亂。
「害人性命,自然是以命償命的!」忠伯不明所以,繼續回答。
柳涵文一個健步走到迎春面前,直接便將她提了起來,怨恨地質問:「為什麼要給她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