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母,我們叨擾得也夠久了,這便回去了。」王鴻信起身對盧氏說道。
盧氏客氣道:「用過飯再走。」
「不了不了,家裡還有事。」
盧氏也只是客套一下,見他們執意要走,便沒有多留。
送走王家人,阿真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不多時,盧運進來了。
盧運以前沒怎麼跟岳母接觸過,今日一見,這才發現她是一個兩面三刀的人,又善於吹枕頭風,輕易就把岳父給哄住了。
阿真從小在她手裡長大,想必吃了不少虧。
想到這,盧運輕輕地抱住了阿真。
阿真扭頭,看到他臉上的心疼之色,頓時明白了,笑道:「放心吧,她哄不了我。」
原主確實被繼母給坑慘了,甚至連盧家都被坑死了。現在換了阿真過來,只要她不願意,誰也別想坑到她!
王楊氏對盧家的態度很奇怪,彷彿有深仇大恨似的。可是據阿真的瞭解,王楊氏跟盧氏之前並不認識。
這裡頭應當有什麼緣故,阿真決定打聽一下。
「你在想什麼?」盧運見她一臉深思,便問道。
「我在想,為什麼王楊氏對你家有深深的敵意?雖然她從未明說過,但我能感受得到,她是見不得你們好的,最愛哄著我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盧運擰眉:「和你成親以前,我壓根不認識她。過兩天,我找族裡的老人問問。」
盧運平時要去學堂,況且據阿真估計,就算王楊氏和盧家有糾葛至少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恐怕也不是那麼好打聽。
想到這,阿真便叫來人伢子,挑了兩個機靈勤快的小廝給盧運,又選了一個門房。
上次家裡買下人是盧運去辦的,他節儉慣了的,壓根不考慮到自己,只選了一個做飯的婆子,以及伺候母親和妻子的兩個小丫頭。
這次阿真做主,家裡又添了幾個。
盧運不想要小廝,對阿真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不必再買下人。」
多一個下人,家裡就多一張吃飯的嘴,每月還要給他們發月錢。長久來說,這筆開支可不小。
「有了小廝更方便,你有什麼事就吩咐他們去做。放心吧,家裡養得起。」
阿真堅持留下了這兩個小廝,盧運沒辦法,只好依她。
接下來,阿真打算做一幅蘭花的雙面異色繡。她架好繡棚,分好絲線,一針一線地繡著。
盧氏每天都要過來看,盧運從學堂回來也要瞧上一眼。母子倆眼睜睜看著這幅雙面繡逐漸成型,一面的蘭花潔白如雲,另一面的蘭花則是淡粉色,還帶著細細的金邊。
盧氏驚嘆不已,盧運也滿眼讚賞。
母子倆都很關心阿真,盧運最怕她一旦繡起來就不知道停歇,盧氏拍胸脯道:「放心,我在家裡盯著呢。繡上大半個時辰,我就會叫她起來走走,歇一歇。銀子是掙不完的,可千萬別把身子搞壞了。」
阿真自然也懂這個道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她從不在夜裡點燈做活兒,光線一旦不好就休息,免得傷眼。
這期間,王楊氏和王美鳳也來過,阿真大大方方地給她們看自己正在做的這幅繡品。
母女倆頭一次直面地感受到阿真高超的繡技,王楊氏心裡又悔又痛,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早點發現,她寧願每天出幾文錢,哄繼女出去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偷摸著練成了一手好繡活。
王美鳳求了阿真好幾次,讓她教教自己,阿真都不肯。
王美鳳只好盯著她的動作,試圖讓自己看會。只可惜阿真的動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