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經過阿真的房門,秦香巧停下腳步,隔著房門敲打道:「阿真,我要走了。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孝敬娘,把高明伺候得妥妥噹噹,別再犯懶,讓人恥笑,否則我饒不了你!」
阿真冷笑,揚聲回答道:「你捨不得,不如帶著他倆一起走,親自照顧,豈不是更好?」
「娘,你看、你看她……」秦香巧氣得說話都結巴了。
「別理她!」秦氏恨恨地朝著房門啐了一口,「沒教養的東西!香巧要走了,也不說出來送一送。我看你能牙尖利嘴到幾時!」
秦氏拉著女兒往外走,秦香巧想到弟弟就快好了,這才嚥下這口氣,叮囑道:「阿真太不像話,娘,你回頭一定要記得跟弟弟說。像這樣的東西,不狠狠教訓一番是不行的,丟了我們秦家的臉!」
「放心,我心裡有數,饒不了她。」秦氏對阿真的恨並不比秦香巧少。
秦香巧放下心來。
她壓根沒想過自己的娘和弟弟會收拾不了阿真。婆母教訓兒媳,丈夫收拾妻子,這都是天經地義的。
把女兒送上牛車,秦氏來到阿真門外,敲了兩下,粗聲粗氣地問道:「高明的腿都快好了,你可別說你的手還沒好。晚上你做不做飯?」
阿真沒有回答她,而是先問在一旁玩耍的雪兒:「晚上你想在家吃還是出去吃?」
「在家吃吧。」雪兒心疼銀子。
「好,依你。」阿真笑笑,天天在外面吃也不是長久之計,她大聲回答門外的秦氏,「放心,我做飯,畢竟我和雪兒也要吃的。」
秦氏這下滿意了,嘀咕道:「賤蹄子,還治不了你不成?就你手裡賣帕子的那幾文錢,遲早餓死,還不是要乖乖下廚。」
秦高明腿一好,能下地慢慢走動了,之前歇下去的那點骯髒心思又重新冒了出來。
他找了個沒人的機會,小聲叫阿真跟他去廂房。
阿真才不去,只當自己沒聽見,秦高明只好又說了一遍。
阿真冷笑:「我忙著呢,要看著孩子,一會兒還要做飯,沒空。前幾天我都沒吃你家一粒米,你哪來的厚臉皮?」
這是在抱怨這幾天沒人給她留飯,換成平時,秦高明早就舉起拳頭了,妻子也早就害怕地乖乖聽話了。不,不對,以前的妻子可從來不會說這種硬氣話。
秦高明不怒反笑:「是你自己一到飯點就往外面跑,怪誰呢?」
上床之前的男人,脾氣總會稍好一些的,秦高明正對阿真有一絲興趣,不介意哄她一鬨。
阿真沒再接話,轉身就走。
秦高明想追,可惜他現在還走不快。雪兒突然從屋裡出來,呆呆地看著他。
秦高明再禽獸也不至於當著女兒的面去拉扯妻子,只好忍住了,狠狠瞪了雪兒一眼,怪她壞了自己的好事。
雪兒嚇得抖了一下,阿真猛然回頭,死死地盯著秦高明:「看來你的腿還是好得太快了。」
說來也怪,秦高明在這一瞬間居然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他的妻子彷彿想要弄死他。
秦高明屬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他只愣了一瞬,很快就釋然了。
婦人護崽是天性,如果阿真在床上願意乖乖聽他的話,那麼他以後可以稍微對雪兒好一點。
阿真見他又是一臉下|流相,生怕汙了雪兒的眼,趕緊抱著女兒回屋去。
這天的晚飯是阿真做的,肉和菜是秦氏出門買的。為了給兒子補身體,秦氏買菜也不小氣,拎了一對豬蹄回來。
阿真捨得放油放料,做飯技術比原主好太多,一對豬蹄被她燉得噴香軟糯,香味都傳到隔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