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這些錢,給雪兒買了幾樣女孩兒喜歡的玩具,然後才回家去。
回來的路上,遇見一位鄰居朱姓大嬸,對方笑著同她打招呼,阿真也笑,主動向對方展示自己手裡拎著的艾草:「最近家裡的蚊子多了起來,娘睡覺總睡不安穩,我就去買了一大捆艾草,準備把屋子燻一燻。」
大嬸點頭:「艾草好,一燻蚊子就全跑了。」
看著阿真遠去的背影,朱大嬸在心裡感慨:秦氏的命真好,兒子事事以她為先,有好吃的好穿的,都要先孝敬給她。這附近的人,誰不羨慕她?
感慨完,朱大嬸又沖地上啐了一口,嘴裡罵罵咧咧道:「老東西這是把自己當成太后了。我們這些當孃的,誰不是以兒子為先?就她舒坦地享受著,也不知她兒子還能再孝幾年!」
朱大嬸一直看不慣秦氏,因為秦氏的兒子把她兒子給比下去了!
這時,另外一位大娘路過,見狀便問道:「你嘴裡嘀嘀咕咕什麼呢?」
朱大嬸走近,同她閒話起來:「剛才秦氏的兒媳婦買了一捆艾草,秦氏說家裡蚊子多,叫她燻一燻屋子。」
大娘點頭道:「是該燻一燻,艾草又不貴。不過城外大把,何必費這銀子?」
「你管人家呢,她兒子工錢高。」說到這裡,朱大嬸心裡酸得不行,必須得說點秦氏的壞話,自己才能好受一些,於是便道,「你知道吧?她兒子可孝了,為了給她守夜,已經和她同住一個屋一年多了。我說她怎麼還沒有孫子,兒子都不往兒媳屋裡去,兒媳能懷上那才見了鬼了。」
大娘搖搖頭,皺眉道:「雖然孝心可嘉,但畢竟是已成年的兒子,跟母親一個屋,終究不方便,這像什麼樣子。」
「可不是嘛。就她天天在外面顯擺她兒子孝順,好像我們的兒子都是白眼狼似的。孝順也該有個度,把人家小夫妻倆分開,孩子從哪裡來?」
大娘點點頭:「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小夫妻倆應該住一起。」
朱大嬸聽了這話,樂得合不攏嘴:「就是。秦高明連個兒子都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外面的人都誇他是個大孝子。」
阿真並未走遠,而是在街道的拐角處默默地聽著。
這並不奇怪,外面有誇秦高明的,自然也就有罵他沽名釣譽的。只不過目前看來,誇的人居多,罵他的因為數量太少所以翻不起風浪。
阿真略聽了幾句,沒有再繼續聽下去,轉身回家。
剛進院門,只見雪兒已經醒了,她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屋門口,不吵也不鬧。
阿真看得心疼。
在這個家裡,只有原主對雪兒有一些疼愛,但原主平時太忙了,總有幹不完的活兒,因此也沒多少精力放在女兒身上。
雪兒只是個孩子,卻不敢肆意的玩耍笑鬧,就是因為平時受到的嫌棄太多了。
「娘,你回來了。」看到阿真進來,雪兒驚喜地迎了上來,「娘,你一會兒要幹什麼?我也來幫忙。」
雪兒雖然才五歲,乾的活兒卻不少,平時秦氏母子倆拿她當小丫頭使喚,半點也不憐惜。
「你的手還疼不疼?」
「不疼,抹了藥就不疼了。」雪兒仰著小臉,沖阿真甜甜地笑。
「你還小,那些力氣活用不著你。等以後你長大了,再來幫娘親的忙。」
阿真拉著她回屋,把剛買的玩具拿出來,雪兒非常高興,玩得不亦樂乎。
「你就在這裡玩,不要亂跑,有什麼事就喊我。」阿真叮囑道,雪兒乖乖應下。
阿真走到廂房外,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