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整整二十根。
盧本在這裡抽了一盒煙。
但即便是這樣,也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是如何看清楚地面上的汽車,甚至是是看清楚汽車上下來的人的。
想到了這個問題,邵老扭頭問站在一旁的江河,開口說道:“你能看清楚下面的汽車和行人麼?”
江河搖了搖頭:“看不清楚。”
邵老說道:“那麼這就是問題了,你說盧本跳下來是巧合麼?正好跳到了我的車上,正好等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車。”
江河沉思了片刻,說道:“這商場的頂樓很大,邊緣線很長,從機率上來分析,他可能會選擇任何一點跳下去。但如果要加上一點心理學上的分析的話,他有可能會選擇商場的入口麼?”
聽到了江河口中說出了“心理學”這三個字,不知怎麼的,邵老心中忽然出現了一種“欣慰”的感覺,江河在專案組這麼長時間,從來都覺得心理學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是一種完全“假”的學科,因為在江河看來,所有的心理學從根本上沒有事實依據,虛假的根本得到的就只是虛假的答案而已。
但是現在,這個詞竟然主動從江河的嘴裡說了出來。跟了邵老這麼長時間,江河有些明白,很多犯罪者的心理其實是相同的,這其實也是機率的一種。而現在的江河,已經慢慢接受了這種比較“玄”的學科。
邵老搖了搖頭說道:“你注意到剛才他的穿著了麼?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都是最普通的款式,他把自己的錢包放在內襯衣兜裡,他留著普通的短髮。從這簡單的幾點上來分析,他並不是一個外向者,他並沒有想要別人注意到自己的意思。”
“從這一點上來分析,他應該是不會選擇人多的地方跳下去的。”邵老說道:“生前沒有人注意自己,死後想要任性一把的機率很小。”
江河點了點頭:“那麼我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認為,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刻意而為之。”
邵老緩緩的靠著天台邊緣走著,他低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直到他轉了一邊之後,袁軍終於忍不住問道:“邵老,你在找什麼啊?”
邵老抬起了頭來,說道:“手機。”
“手機?”袁軍說道。
邵老看向了江河:“之前沒有在盧本的身上發現手機麼?”
江河點了點頭。
“那麼這就奇怪了。”邵老開口說道:“現在社會,甚至是大多數的小學生,都已經有了手機,作為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身上不帶手機,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前我和江河也分析了,盧本無意掉到我們車上的機率幾乎為零。”
“也就是說。”邵老加重了音量:“那麼他就是故意跳下來的。可是你自己往下看,你能看清楚樓下汽車的牌照,能看清楚路人的臉麼?”
袁軍一個跨步走到了天台邊緣,他探著身子往下看,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袁軍說道:“太高了,我的眼睛都是5.2的。”
邵老說道:“你看不清楚,盧本也看不清楚,犯罪顧問也看不清楚。所以如果要我推測的話,犯罪顧問並不在商場裡,他在別的地方。當他看到我們驅車來到這裡,每個人都走下了汽車之後,便給盧本發了訊號,讓他從樓上跳下來。”
袁軍的頭搖著像一個撥浪鼓一樣,他開口說道:“如果要這樣說的話,為什麼盧本會聽犯罪顧問的話呢?為什麼盧本會跳下來啊。”
江河扭頭看向了邵老,問道:“世界上真的有那種催眠術麼?讓人一下子忘了自己是誰,讓人一下子忘了自己要做什麼,成了催眠師的傀儡,甚至會去犯罪,甚至會去自殺。”
沉默了片刻,邵老說道:“我見過一次,但是我並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