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動手。”
翟強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緩緩離開了。片刻之後,他穿好了衣服從屋子中走了出來,看樣子這個翟強也知道自己的實力肯定是比不上袁軍,從正門打出去是沒有機會了。而這裡是六樓,要是從六樓跳下去,那更是死路一條。
沒有辦法,翟強就好像是一隻小白兔一樣,乖乖的走了出來。
袁軍看著翟強說道:“既然不打算跑了,坐下吧,說說自己為什麼要跑。”
翟強也認栽了,他坐在了茶几旁邊的小板凳上,沒有看著袁軍,而是看向了坐在這個沙發上的邵老。翟強也是跟過老大的人,他知道絕大多數情況下,能打的那個人肯定不是老大,反倒是坐在這裡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老頭子才是。
“我認栽了,不知道幾位弟兄是哪路的人物?”翟強緩緩說道:“但是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在道上混的人,那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栽了,就是那些帳,誰要回來就是誰的,你說是不是?”
聽著翟強這雲裡霧裡的話,袁軍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是……”
邵老則是攔住了袁軍,看著翟強沒有說話。看這意思,翟強是把自己這夥人當作是江湖中人了。這倒也是正常,這些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也就那麼點事情,廣交朋友自然也就是遍佈仇人。
看樣子翟強以為邵老等人用白道身份只是掩護,其實是來尋仇來了。邵老不急著說破自己的身份,因為看翟強的樣子,或許會牽連出別的案子來也說不定,到時候便可以把這個案子交給市局裡的其餘刑警隊來調查。
想到了這裡,邵老心裡有了注意。
但是此刻從翟強嘴裡說出的資訊太少了,不論邵老接什麼話,都很有可能露出破綻來,這個時候,微笑著看著翟強是最好的選擇。而邵老也正是這樣做的,他微笑著看著翟強,片刻對一旁的徐一曼說道:“一曼,幫我泡杯茶。”
徐一曼不知道邵老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扮什麼黑老大,但是她還是說道:“知道了邵老,你們這裡有茶麼?”
肖芳看到自己的男子都對這些人有些恐懼,她自然是不做什麼了。之前她敢那樣對別人說話,就是因為自己的情人在道上混的不錯,走到哪裡都有人喊一聲強哥,一般人根本不敢大聲對她說話,可是現在,她也有些害怕了。
“有!有!”她趕忙說道:“我這就給您拿茶。”
江河不明白這些人都在做什麼,他感受不到現場微妙的氣氛,如果是之前的江河,他一定會開口詢問這是在做什麼,但是此刻的江河,他至少學會了沉默。國人向來講究含蓄和留白,讓別人猜自己的意思,現在的江河雖然不能活學活用,卻也已經理解了這樣做的用意。
他站在一旁,如同禁衛軍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邵老,默默學習邵老的經驗。
“繼續說。”邵老看著徐一曼和肖芳去倒茶,也沒有看著翟強,只是輕輕說道。
翟強看著雲淡風輕的邵老,拍著自己的腿說道:“既然我認栽了,那我就直說了,爭地盤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但是禍不及家人,你們上門來找我,我沒有想到。規矩就是這規矩,從此以後大不了黃家棚子那裡的壞賬都由你們這些人收就好了。”
聽到了黃家棚子這四個字,別人沒有反應,但是邵老和江河卻是吃了一驚。因為這個黃家棚子正是李二蛋在龍城市租房子那地址的名字。黃家棚子附近基本上都是戶主自己搭蓋的違章建築,一個月只要六百元,可實際上成本估計也就幾萬塊的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收回成本。
江河想起了在那個臨時搭蓋的六層樓裡,樓道中幾乎寫滿了“欠債還錢”這些字,而面前的這個翟強,正是要債的打手,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江河此刻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