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看來,人六十歲之後就不適宜再開汽車了。”
丁德潤卻是不以為然,他開口說道:“小警察你一定是覺得我救老伴心切,怕我開車慌忙吧。你不要擔心,我開了一輩子的車了,就算是遇到在危險的情況也不會出事情的,你放心,開車就好像是我抬手一樣這麼簡單。”
江河也不再說些什麼,兩人往東森路上開去。
丁德潤開車的確是很穩,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能快則快,但快而穩當,難怪這丁德潤碰瓷的技術如此高超了,那也是如臂使指了。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而丁德潤已經將車開到了東森路。
邵老等人還在前往寶華路的路上,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並沒有通知當地的派出所民警前往。
綁匪不出邵老的所料,果然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半個小時過去了,現在我再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來到鳳凰路。”
聽到了這個名字,丁德潤當場就喊了出來:“不可能啊,這去鳳凰路怎麼也要一個小時啊,半個小時怎麼能趕到呢,這,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綁匪卻是絲毫都不理會丁德潤的話,而是說道:“你聽清楚了,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不用去耍什麼花招,從你從銀行出來的那一刻,就有我的人在觀察著你們了,你的車上此刻有一個年輕的警察是不是。”
“對!”丁德潤開口說道。
“所以你不要耍什麼花招,半個小時之後如果沒有趕到鳳凰路,你老伴的性命可就堪憂了哦!”
說著,綁匪結束通話了電話。
丁德潤看向了江河,一邊說話的時候,車已經發動了:“警察同志,要到鳳凰路足足一個小時,那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下,如果我半個小時不到,那我老伴可就危險了,所以,所以我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說著,丁德潤將油門一腳踩了下去。
丁德潤的話音剛落,邵老的話就從耳機中傳了出來:“不好啊,兇手把我們所有人都耍了。兇手不怕通話的時間長短,是因為兇手希望我們能夠查到通訊的位置,那樣的話大部分的警察都會趕往寶華路,但是鳳凰路距離寶華路足有三個小時的車程,現在我們再前往鳳凰路肯定是趕不及了。”
“那我們怎麼辦。”這是王超的話。
邵老沉默了片刻:“現在大部分的刑警都已經在前往寶華路的路上了,兇手這一招調虎離山玩的好啊,可這也說明兇手絕對不止一個人。江河,到那個時候恐怕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你主要的任務就是把錢交給綁匪,不要輕舉妄動,錢可以不要,人一定要救回來。”
“知道。”江河說道。
丁德潤自然也從耳機中聽到了邵老的話,他此刻有些心亂如麻,這些綁匪似乎很厲害的樣子,把警察都耍的團團轉。丁德潤的頭上冒出了汗水來,他已經將車開到了一百二十邁,在市區把車開到一百二十邁這是一種玩命的開法,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車毀人亡。
丁德潤的心中都有些隱隱的擔心,他用餘光看到了坐在副駕駛上的江河。江河此刻一動不動,就歪著頭看著前方,從江河的臉上看不到有絲毫的表情,他就那樣淡淡的,沒有一絲的緊張,這倒是讓丁德潤微微的放心了一點。
這和江河的生命觀有關係,江河的大腦很容易告訴江河一個事實,此刻他斷然沒有可能下車,而這麼快的車速,跳車能夠生還的機率那也是很小的,江河此刻沒有什麼能夠保證自己高機率的活下去的方法,因此還不如坐在車上靜觀其變。
一輛suv此刻在車速三四十邁的車流中像是一隻在綿羊群中蹦跑的獵豹,那轟鳴的發動機的聲音是最好的訊號,丁德潤在車流中左凸右衝,時而一腳剎車,若不是兩個人都繫好了安全帶,恐怕早就被甩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