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開口說道:“如果是我一個人,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如果我們都留下來,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我猜兇手並不知道我們屋子裡有多少人,但很巧合的,有四個雷管。”
“百分之七十?”徐一曼說道:“之前為什麼不說?”
“因為你說過,就算是小機率事件,也可能發生。”江河回答。
“所以你就選擇一個人送死?”徐一曼說道:“如果多一個人就有多一分把握,那我留下來。”
江河也不墨跡,說道:“tnt是一種很穩定的炸藥,即便是受到撞擊,或者遇到明火都很難爆炸,所以一定需要雷管作為引爆器。這四根雷管在炸藥外部,所以只要將雷管拆除就好。可是在炸藥看不到的內部,我並不知道是否還有雷管。”
“如果雷管下又藏著雷管,那麼拔~出雷管,反而可能直接引爆。”江河說道:“如果沒有,四人同時拔~出雷管,並且在一瞬間剪斷所有的導線,炸彈就會被我們拆除。我們五個人,人數正好。”
第197章 死亡錄影
“也就是說不是生就是死嘍?”袁軍滿不在乎的說道。
邵老這個時候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每個人做任何一件事情總是有內心的目的,有時候我們能夠從他的行為反推到他的心理。他的目的不是炸死我們,如果他想要炸死我們,就不會在炸彈中固定一個u盤。”
“他十分想要我們看到這個u盤,而這個炸彈,只是他送給我們的‘見面禮’而已。所以,這個炸彈絕對不會複雜到讓我們根本無法拆除。”邵老已經握住了一根雷管:“關登,我,徐一曼,袁軍負責拔除雷管,江河負責剪斷導線。”
“那,那我呢?”水新蘭注意到,不論是江河還是邵老,都沒有把自己算作在內,這讓她心中多少有一些失落。
邵老開口說道:“你下樓撥打120,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是刑警,你是百姓,我們生來就是保護你們的。刑警並不會不重視自己的生命,但我想所有的刑警都要明白,既然已經成為了一名刑警,就要做好隨時都會犧牲的準備。快去,我們不能拖著了。”
“明白。”水新蘭點了點頭。
隨著水新蘭的離開,屋子裡只剩下了專案組的成員。江河看著這些人一人握著一根雷管,他心中隱約間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江河二十多年沒有感受到的感覺,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是他六歲的時候。
六歲那年,他的父母不幸遇難,而他剛剛走出了樓宇門。他看著無數的消防員衝進了自家所在的樓層,他聽著對講機裡傳來的自己父母被困的訊息,他看著自己父母的屍體被救護車拉走。
他手足無措,他想哭卻哭不出來。直到一雙大手將他抱了起來,他扭頭,首先看到的是一頂威嚴的警帽,緊接著,是一張堅毅的臉。這名警察陪著江河度過了最無助,最恐懼的一夜。
那天之後,江河發現自己從此忘不掉任何一件事情,從那天之後,江河再也無法理解稍微複雜一點的情緒。也是那天之後,江河決定一定要做一名警察,一名像六歲時見到的警察。而當年的那個警察,如今正握著一根雷管。
現在,江河隱隱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鬆動了。他有點想起了六歲那天的感覺,那種感覺被人稱作陪伴。
“我會數三個數,然後喊剪,這個時候,你們就將雷管拔~出,我會在那個時候剪斷導線。”江河說道。
“好。”幾人點了點頭。
江河撐開了剪刀,將那些線撥攏到了一處,以便能夠瞬間剪斷導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