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都心服口服。
唯獨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是徐一曼。
徐一曼沒有看到江河頭頭是道的分析過程,所以自然也就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聽一個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衣服,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男人的話。而且徐一曼知道,王超才是刑警中隊的中隊長。
但徐一曼並沒有說話,徐一曼一向見不得不修邊幅的人,在她的眼中,淑女便是要和紳士對話的。而江河,如果勉強分類的話,說是流氓地痞也算抬舉了他,畢竟這個瘦弱的江河有賊心也沒有這個能力。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眾人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而接下來,這個男人的聲音帶上了顫抖:“這是,這是我媽,這是,這是我媳婦……”
說完了這句話,李威儀兩眼一閉昏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周圍圍著三個人,這三個人是徐一曼,江河以及王超。李威儀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正躺在家裡另一間臥室的床~上。李威儀兩眼無神的看著周圍,觀察著這個屬於他的家。
徐一曼看著這個三十歲的男人,在徐一曼的心中,李威儀的實際年齡應該有四十歲。他的面板黝~黑,臉上的皺紋不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風吹日曬。短髮中藏著不少的白頭髮,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沒有精神。
“或許他覺得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或許他覺得,當自己醒來的時候,老婆還在身邊,母親還在身邊。”徐一曼一邊看著這個可憐的男人,一邊在心中這樣想。
可很快這個男人就認清了現實,他看清楚了面前站著的這三個人。
可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開口問:“這一切,這一切都是真的?”
李威儀的聲音顫抖,語速很慢。徐一曼多麼想要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夢而已,可是沒有辦法。
“你的老婆何惠娟以及你的母親吳桂鳳被人發現死在了家中。”江河的聲音響了起來:“死亡小時在三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在今天上午的十一點左右兩人死亡,所以在十一點鐘左右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李威儀很明顯聽出了江河的審訊口吻,他情緒激動,臉色漲的通紅:“我x你~媽的,你是說我殺了我老婆,我殺了我媽?你他~媽~的的是人養的麼,滾!”
說著李威儀便要衝上來毆打江河。
對於任何一個遭遇了這樣事情的男人來說,有人當著你的面懷疑是你殺了自己的老婆以及母親,就算是再老實的人恐怕也無法接受。而衝動的李威儀很快的被王超攔了下來。可李威儀此刻情緒激動,王超只能示意江河先出去,等李威儀冷靜下來再說。
可江河卻站在原地,徐一曼看不下去了,他拉著江河的胳膊,把江河拽出了房間,來到了樓梯口。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徐一曼瞪著眼睛,雙手握拳:“別人遭遇了這麼大的事情,該是多麼的悲痛,你覺得這個時候說這些合適麼?”
江河沒有動作,聽著裡面依舊在罵罵咧咧的李威儀的聲音,開口說道:“怎麼?有問題麼?我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認為,這個李威儀曾經回來過。你還沒有全面的看過現場的情況,所以你不知道一些細節,現場……”
徐一曼看著江河,心中越來越生氣,她沒有好氣的說道:“我是一個法~醫,我不是刑警,我只負責檢查屍體,為你們提供有用的資訊。可你要知道,這些屍體在之前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有親人,有感情。我認為任何一個對生命尊重的人,就不會在死者親屬的面前說這些話。”
說著,徐一曼往屋子裡走去,剛剛跨進了門,她扭頭說道:“我也不是針對你,我也理解你的行為,查案固然是重要的,可是世界上的黑暗已經這麼多了,能保留一絲溫柔,就儘量的留一點溫柔吧。”
作為一名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