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群去看,這才看到了這個道士的年齡在五十歲左右,臉上褶子密佈,眯縫著眼,似乎根本沒有睜開眼睛看人。他一邊往前走著,一邊還在嘀咕著什麼:“道場成就,賑濟將成,濤濤苦海,壇下海眾,八月秋高風怒號,迷人不醒半分毫,北方人獨~立,大雁不迴歸……”
李三漢跟在這名道士的身邊,同樣在道士的耳邊嘀咕著:“大師,就在幾個小時前,一聲女人的慘叫聲之後,那顆頭顱就出現了。我把那頭放在院子裡了,等著大師您來處理一下。”
“胡鬧!”聽到了李三漢的話,道士眉毛一豎,臉上變顏變色,他呵斥道:“天有三光日月星,地有三形高下平,人死不見三光,墓葬高低需平,這一點淺顯的道理不懂麼?現在日月同天,你把人頭放在院子裡,這不是等著招鬼呢!”
李三漢聞言,臉色也是一變,說道:“快,用布把人頭包住,交由高大師處理。”
說話間,李三漢狠狠的踹了一腳一名村民的屁~股,那村民趕忙去辦。
高道士也疾步往前,圍著周圍一圈的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一家院子裡扔了出來,那黑乎乎的東西掠過了圍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滾了幾圈之後落在了人群的附近,江河定睛去看,發現正是那顆人頭,可人頭怎麼會飛出來呢?
一個村民當場大叫了起來:“鬼,鬼啊!”
道長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好,這,這……”
就在眾人慌神的時候,門口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該婦女膀大腰圓,個頭不高,但看起來那麼壯實,和牛秋菊的虛胖不一樣,單看婦人露在短袖短褲外面的胳膊腿,就知道這傢伙的力氣小不了。
她帶著大嗓門喊道:“他~媽~的李三漢啊,你把這娘們的頭放到院子裡來幹啥?你就不嫌晦氣,人都死了,你是還打算捧著顆死人頭睡覺是不是?你他大~爺的啊,你也不看看你那操行,當初你怎麼當上的村長,你可別忘了。”
李三漢被這婦女當面羞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又急又氣缺又不好說什麼:“我說媳婦,你怎麼出來了,你平時不都睡到晌午麼,什麼我捧著人頭睡覺,昨天晚上,這顆人頭不知道怎麼出來了,這肯定是有邪祟啊,我這不是請高大師去了麼。”
婦人看了看圍著一村子的漢子,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鬼?活著的時候我不怕她,死了我害怕?滾他奶奶的腿,人頭我給你扔出去了,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說著,婦人走進了大門,但是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在:“滾進去睡覺,這是你該看的事情麼?”
聽這聲音是在訓斥自己的小孩。
邵老在這個時候分析出了三~點來:其一,這個女人頭村民是認識的,其二,李三漢的孩子年齡應該不大,這不太符合村子裡生孩子的時間段。其三,這個女人死亡的時間不短,但也不會超過太長時間,否則就算有人處理過人頭,但腐爛依舊是不可避免的。
道士這個時候恢復了正常,開口說道:“趁著現在太陽還沒有從山那頭出來,趕緊拿布把頭包住,另外讓人在墳地搭上棚子。”
“我們要做什麼?”李三漢又問道。
“開棺殮屍。”道長說道。
說罷,道長看了看旁邊跟著的專案組成員,又問道:“這些人?”
李三漢回頭看了看眾人,他的一雙小眼睛直勾勾的在專案組成員幾人身上看了看,終於說道:“沒事,就是些來深山旅遊的,這年頭這種人不少。”
道長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叫什麼雞友還是馬友來著?”
“驢友。”李三漢糾正道。
“那不管了,不過我向來是把收費說在前面的。”高道長說道。
李三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