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掏走了內臟,而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他不知道在樹林的深處,是不是有什麼潛伏著的怪物在窺探著他,他忽然想起了傳說中的掏屍鬼。
那是一種在夜間行走,專門掏去女人和小孩內臟的鬼,他們能夠在別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掏走人的內臟。傳說中,那是一種長的像人,頭特別大,牙齒特別銳利,手特別長,指甲特別鋒利的山鬼。
這種鬼的指甲能輕易的破開別人的肚皮,吃掉別人的內臟。父親知道應該是掏屍鬼掏了自己母親的內臟。這種山鬼不會吃男人的內臟,但是有時候也會虐殺掉男人,就好像是吃飽了肚子抓住獵物玩耍的野貓一樣。
他意外活了下來。
父親不敢單獨呆在那裡,他瘋了一般跑回了村子裡時,已經是晚上了。
在村民們嘰嘰喳喳的討論下,村裡的男人拿上了柴刀上了山,他們發現了那個平車,發現了在一旁被棉被裹起來的屍體。村民們發現,他母親的身體果然出現了一個大洞,裡面的內臟都不見了,大洞連通到了子宮,裡面的嬰兒也不見了。
村民們都說是掏屍鬼做的,直到母親下葬之後,村民們也沒有抓到掏屍鬼。
這件事情傳到了鎮子上,有好心人得知後,給了父親一些肉乾來慰問。他很矛盾,那段時間自己很糾結。一方面自己的母親不幸被掏屍鬼掏空了內臟,可另一方面,他們也有了肉吃。從他記事開始,他就從來都沒有吃過肉,他吃的第一頓肉,竟然是自己母親死去之後,別人送來的。
他的父親將那些肉藏了起來,做成了肉乾,一天只給他一根。父親不讓自己把肉的事情說出去,因為那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沒有飯吃,能吃肉的只有鎮上的大地主,可他們足足吃了一年左右的肉乾。
那段日子,是他最開心也是最難過的日子。
那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肉,直到時間到了現在,他每天都能吃得起肉,但是他再也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肉了。以至於一想起來,他都會流口水。
袁軍說道:“說不定是山上的野狼。”
老人看著袁軍,冷哼了一聲說道:“難道狼只吃女人麼?如果真的有狼,我父親也回不來了。況且那個時候提倡打狼,人連樹皮草根都吃了,難道會放過狼?那個時候不是狼吃人,而是人吃狼。”
袁軍被說的一時無語,攤攤手坐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邵老看向了這位老人,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些屍體肚子上的洞和當年你母親肚子上的洞一樣麼?”
聽到邵老這樣直白的問題,老人卻沒有生氣,而是說道:“我母親肚子上的洞比這個要大多了,這肯定是小掏屍鬼掏出來的洞。”
“掏屍鬼是吃內臟的麼?”邵老又問。
老人有些不耐煩了:“當然了,不是都和你說了麼。”
邵老依舊心平氣和:“那你晚上的時候從來沒有聽到過什麼動靜麼?”
老人點了點頭:“聽到過,可那又怎麼樣。這院子裡到處都是雜草,裡面說不準就有什麼野貓野狗,甚至是掏屍鬼住在裡面。這麼大的地方就我一個老頭子看著,難道聽到聲音我就要出去看看麼?”
“這難道不是你的工作?”袁軍反駁道。
看門大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他們是讓我看門的,不是讓我去送命的。我關上門關上窗戶,掏屍鬼進不來。可要是我出去,說不定就會死在掏屍鬼的手下。你們沒有發現了這個秘密還好,掏屍鬼可以住在這裡持續不斷的吃屍體。”
看門大爺笑了笑:“可你們現在要毀了他的家,讓他沒有東西可以吃,小心啊,這種東西是很記仇的。”
說著,看門大爺揹著手緩緩的走了出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袁軍說道:“這個大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