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每個人不由自主的用力握住了雷管,只等江河喊出最後一個字來。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江河終於說出了最後這個字。
“剪!”
說話間,四個人一起用力,將那四根雷管同時拔了出去,而江河則是在這瞬間將所有的導線剪斷。這動作幾乎是發生在一瞬間,很顯然的,幾個人還活著。眾人鬆了一口氣,看來江河與邵老賭對了。
四人小心翼翼的將雷管放置在一旁,沒有了雷管作為引爆裝置,tnt是十分穩定的一種炸藥,即便是放在火上烤也不會爆炸,基本上已經不用擔心了。
“沒什麼事情了吧?”袁軍開口問道。
“嗯。”江河點了點頭。
袁軍順手便要抽~出那個u盤來:“那我們看看u盤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吧。”
可就當袁軍要將u盤拔~出來的時候,江河卻是緊緊的抓~住了袁軍的胳膊。但江河和與袁軍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每天都堅持鍛鍊的袁軍肌肉發達,即便是一隻手也能把江河整個人拉起來,江河的兩隻手根本就阻止不了袁軍。
u盤已經被拔了出來。
一切都來不及了,千鈞一髮之際,江河一腳踹向了那個桌子。被江河這麼一踹,那桌子翻到在地,連帶桌子上的炸彈同時掉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只聽“碰”的一聲,那是炸彈爆炸的聲音。
一瞬間,江河護住了身旁的徐一曼和邵老,袁軍則是直接將關登撲倒在地。
巨大的爆炸聲驚醒了周圍的鄰居們,震碎了周圍的玻璃。江河家裡塵土飛揚,與炸彈一同落下的木桌被炸的粉碎,大量的木屑四散飛濺,像是古代的暗器一般飛射而出。一團火焰騰空而起,將天花板燻成了黑色。遠處的電燈也被爆炸波及,時而明亮時而黯淡,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了。
江河摟著邵老以及徐一曼,很長時間才回過了神來。近距離的爆炸聲讓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腦子裡空白一片。
江河使勁揉著自己的腦袋,衝著眾人喊道:“你們什麼情況!”
江河的喊聲在眾人的耳朵裡卻像是蚊子聲般細微,他們紛紛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情。
鬆開了手,江河仔細看著其餘眾人,發現幾個人並沒有生命危險。
“你沒事吧。”徐一曼反應了過來,他從江河的懷抱中站出,看到了江河背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但接著,徐一曼的專業知識就告訴她,江河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大概是木屑刺入了江河的背部。
“救火。”江河說道。
袁軍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衝著四周在著火的地方撲去,幾人也趕忙加入了這場火災救援之中,順利的將火苗通通熄滅了。
“都沒事吧。”撲完火,邵老才有機會開口說道。
說著,幾人互相看了看,都沒有什麼大礙。袁軍將關登撲到在了地上,正好躲在了沙發後面,所以毫髮無傷。而江河則是護住了邵老和徐一曼,所以兩人也沒什麼事情,唯獨江河的背上一片血色,此刻正往下滴血。
“脫了衣服看看。”徐一曼注意到了江河背上的血流的很慢,這說明沒有傷到動脈,情況還是比較樂觀。轉而她又想到,如果是之前的江河,他會怎麼做呢?最大機率的保護自己,那一定是躲在自己和邵老身後,可他並沒有那樣做。
江河脫掉了自己的襯衫,露出了被血染紅的背部,徐一曼看去,的確都是木屑飛濺所致,幾乎把江河紮成了刺蝟,可好在雖然流血不少,傷口眾多,但都是皮外傷而已。
“怎麼會這樣?”袁軍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說道。
袁軍明白,要不是江河,如果炸彈沒有經過一層木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