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也需要擁有強大的學習能力,犯人的職業五花八門,利用的手段也大相徑庭,刑警需要在一邊破案的過程中一邊學習任何可能對破案有用的知識以及能力。
於是大腦給江河傳遞了一條最粗暴的執行策略:仔細的觀察這間屋子裡的一切。
而對於江河而言,觀察便意味著銘記。
江河站在了會議室的最前方,這樣他就能夠將所有人的樣貌衣著等等都記在心中。這些刑警高矮胖瘦都有,穿著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門,年齡有二十多歲的,也有四十歲的。
而在這些人之中,很快的,江河就鎖定了一個人。
這個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此刻正不停的看著表。雖然在場的很多刑警都看錶,但唯獨這個人給江河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別人看錶都是不經意的,不規律的,而這個人卻好像是有強迫症一樣,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出表來看一下,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做。
不和旁人聊天,不玩手機,同樣也不睡覺。
江河仔細的看著這個人,準確的來說,江河是觀察著這個人的鞋子。大家都是從雨水裡走進來的,幾乎所有人的鞋上都沾滿了泥點子,大部分的人褲腳都是溼的,但是這個人不一樣。他穿著一雙白鞋,但是很乾淨,並且他的褲腳沒有溼。
而這就是說,這個人是在雨還沒有下之前就來到了這間會議室的。
雨是從早晨十點鐘左右開始下的,而這間會議室是專門用來開大會的會議室,並不在省廳的樓中,而是遠離省廳一段距離的單獨小樓。在這一段距離之中,不論這個人怎麼小心翼翼,都不可能讓自己的鞋這麼幹淨。
於是江河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認為,不論考試的題目是什麼,一定和這個人脫不了關係。
江河抬起了頭,他看到牆角幾個攝像頭的紅點正一閃一閃的,這說明這些攝像頭是在執行中的,也就是說,有人在看著會議室裡的眾多刑警。江河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認為,在場所有刑警的表現都會被坐在監控室裡的人看在眼裡。
這種攝像頭沒有收集聲音的功能,也就是說,看監控的人聽不到會議室裡人們說話的聲音。
行動,不論這道題的答案是什麼,一定是用行動來完成的,而不會是靠語言。
那麼會是什麼樣的行動呢?
江河一邊推理著,一邊看著那個人的舉動。就在考試還有五分鐘結束的時候,身穿黑衣服的那人站起了身子來。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要往門外走去。而他要出去,勢必就會路過江河。
“幹什麼去。”
江河冷不丁的開口。
那人回頭看了江河一眼,說道:“哦,去個衛生間。”
“我也想去。”江河說道。
“走。”黑衣服伸手推開了門,然後徑直左轉走去。
江河注意到了這個人在離開前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我在這裡坐了四十分鐘了。”江河說道。
“是啊。”黑衣服點了點頭:“我比你坐的時間更長,可能是在耍我們。”
“你先去廁所。”江河停下了腳步。
黑衣服點了點頭,沒有理會江河。
而在短短的詢問中,江河發現黑衣服的答案和自己的觀察不符。首先門外並沒有標註洗手間的位置,但是黑衣服卻是徑直往左走去,這說明黑衣服對這裡比較熟悉。
其次,自己進門的時候,聲音很響,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自己,但是這個黑衣服沒有看自己,否則他應該知道自己剛剛才進來十五分鐘而已。
一個不停在看手錶,不注意周圍任何事情的人,江河的腦子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站在黑衣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