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二蛋的屍體的時候,就見李二蛋的肚子上有一個大洞。和被張海濤割的圓形的洞不一樣,李二蛋肚子上的這個洞是從內到外翻卷著皮肉的傷口,透過肚子上的這個洞看去,就看到裡面的內臟已經是血肉模糊了,整個都糊成了一團。
炸藥的威力並不大,只是將李二蛋的肚子炸開了一個豁口,兇手的本意也不是把這幾個人都炸死,就是為了戲耍這些人而已。一想到了這裡,江河就覺得這個犯罪顧問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他真的想要殺死自己,那是有很多機會的,但是犯罪顧問並沒有這樣做,他選擇了更戲劇化的方式。但是江河明白,總有一天,他會再次和犯罪顧問相遇,並且親手把他抓緊牢房裡面去。
邵老開口說道:“就我們這樣子出去,恐怕會被別人當作是恐怖分子,既然李二蛋這裡還算是能夠燒水洗澡,我們還是脫下衣服來洗洗臉和頭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確實是這個樣子。
關登在廁所裡也吐的差不多了,眾人一一進去洗臉洗頭,卻已經是沒有功夫洗衣服了。
江河一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對關登說道;“幫我查一下梧桐路附近有沒有什麼廢棄的醫院啊,工廠啊等等,犯罪顧問讓我們到梧桐路去,動機恐怕有問題。”
邵老用手甩了甩自己一頭精幹的白髮,對著江河說道:“不是恐怕目的不純,是一定目的不純,不管他要幹什麼,我們都要去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徐一曼突然驚呼了一聲:“你們快來看。”
徐一曼這個時候還在廁所裡洗頭,雖然徐一曼留著一頭幹練的短髮,但是比起男人的寸頭來說還是長了不少,清洗起來也比別人要花費的時間更長一點。眾人走進了廁所的時候,就看到了徐一曼指著廁所的玻璃說道:“你們自己看。”
幾人看去,就見在熱氣氤氳的廁所中,化妝鏡上隱約浮現了幾個字:“二十五號。”
江河仔細看了看,這是事先有人用油脂等物質在玻璃上寫上了字。在通常情況下,這樣的字是不會被看到的。但是當眾人開啟熱水器洗頭的時候,水蒸汽碰到了寒冷的玻璃便液化成了小水滴,在玻璃上形成了一層熱氣,讓事先寫好的字浮現了出來。
邵老看著玻璃上的字說道:“看樣子兇手的計劃真是一環套一環啊。他知道我們不可能頂著一頭的屍油走出去,我們勢必會來這裡開熱水洗頭洗臉,這樣就能看到廁所裡浮現出的字來了。”
“兇手真是把一切都考慮出來了。”邵老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走。”說罷,邵老大手一揮:“我們要行動了。”
幾個人洗漱的功夫裡,市局的刑警也趕到了,本來只是簡單抬屍體工作,現在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兩名刑警看著天花板上粘著的屍塊,看著走出了房間的專案組成員,他們兩個很想要問問,這屍塊到底是怎麼到了天花板上的……
當市局加派人手去清理屍塊的時候,袁軍已經開車帶著眾人往梧桐路二十五號去了。
關登已經把梧桐路周邊的建築情況摸清楚了,但是周圍還真沒有什麼廢棄的醫院工廠火葬場之類的。梧桐路算是一條商業街的輔路,一路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商鋪,有賣衣服的,有賣小吃的,有開飯莊的,有開ktv,網咖,夜店的。
而順著梧桐路這一條路往下走,就到了一個大大的文化廣場,廣場周邊都是各種小商小販,賣什麼東西的都有。這裡算的上是龍城市的一處不夜城,雖然已經是深秋,可是路上的行人並不少,對於一些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但是對於專案組的這些成員來說,他們和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他們一個個板著臉,觀察著這條路上的每一個行人。袁軍已經將車開上了梧桐路,他故意把車速開的很慢,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