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面色鐵青,他走到了麻子的身邊,俯下~身子去看麻子身上的傷口,短暫的觀察之後,他開口說道:“麻子肚子上的口子的確是這種砍刀留下來的,但是這把砍刀並不是我的。我在山裡打獵的時候,看到了一灘血跡旁邊放著這把砍刀,我心裡奇怪,拿著這把砍刀循著血跡找了過來,就看到你們了。”
“你們獵戶向來都是刀不離身,如果這把看到不是你的,那你的砍刀又去什麼地方了。”李三漢冷笑著盯著剛子。
眾人看去,剛子的背後揹著一把獵槍,右手拿著一把帶著血跡的砍刀,除此之外並沒有其餘的東西了。
沒有第二把砍刀。
袁軍的目光此刻緊緊的盯著剛子身後的獵槍和手上的砍刀,獵槍是土獵槍,這種獵槍能夠裝子彈,也能夠裝鐵石少。而此刻袁軍並不知道他的槍裡裝著的是什麼,如果是子彈的話,那麼他一次只能開一槍,如果這一槍打住了人,這個人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如果他的槍裡裝著的是鐵石少,雖然殺傷力變小了,但是一次擊發能夠發射~出幾十甚至上百鐵石少,打在人的面板裡雖然不會立刻致命,但是也足夠人受的,尤其是在這種不好瞄準的樹林裡,和這幾十個村民打起來,還真不一定發怵。
問題是,這個剛子是兇手麼,如果鬧僵了,他會開槍麼。
袁軍有把握把他制服,但是周圍太多的村民,誤傷是在所難免的,而萬一哪一個運氣不好,死在了鐵石少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看向了邵老,邵老微微做了一個待定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我的砍刀之前丟了,新的還沒有打出來。”剛子解釋到。
“好一句丟了就沒事了!”李三漢說道:“難不成~人還能是我殺?”
剛子的眉毛一挑,一把將砍刀砍在了樹上,砍刀牢牢的嵌進了樹枝之中,深入五六厘米,可見這個剛子的力氣之大:“李三漢,你什麼意思,說來說去就是說我殺了麻子。可我為什麼要殺他!”
“你為什麼要殺他,這件事情你還不清楚麼?”李三漢咬著牙,那話幾乎是從他的牙縫裡蹦出來的:“還不是因為你媳婦的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我是村長,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住我!你殺了麻子就是因為……”
李三漢還沒有說完,剛子就怒吼了一聲,他一把將背後揹著的槍拽了下來,然後指向了李三漢,開口說道:“李三漢,就算你是村長,也別他~媽~的裝,如果是因為這殺人的話,那老子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貴民是老子最好的兄弟,你做的事情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但他們知道不說。貴民是個老實人,自己忍了不說,現在老子就拿你的頭找貴民去。”
說著,剛子拿槍指向了李三漢,李三漢嚇的一哆嗦,躲在了一顆樹的後面,然後說道:“剛子,你要幹什麼,你是不要王法了麼?”
“王法?”剛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在這個村子裡,村民的想法就是法,你們都躲開,不管你們的事情我可不想濫殺無辜!”
說著,剛子往李三漢這裡走來。
村民們都緩緩的讓開了一個圈子,一直一來前呼後擁的李三漢這個時候真正的嚐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看情況動手。”邵老看向了袁軍。
之所以找到袁軍,就是為了預防這種事情的發生。
劍拔弩張,樹林裡一隻鳥叫的聲音都沒有,所有人都摒棄凝視,只有剛子腳下走動所發出的枯枝落葉被踩碎的聲音,細細密密的聽起來卻很是刺耳。
眼看剛子已經走到了李三漢面前,袁軍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關鍵的時刻他會阻止剛子,儘管這樣做一定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袁軍還沒有動手,一個底氣十足的響亮嗓音開口說道:“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