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詞他根本不能夠理解。他理解不了這種互為羈絆的情感是如何產生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可以毫無根據的去相信另外一個人。
江河盯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大家都尊稱他為邵老,他的原名叫做邵世林,今年六十二歲。江河依稀能夠從這個老人的身上,看到二十五年前那個青年人的模樣。而那個時候,江河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
江河清晰的記著正是面前這位老人,抱著自己幾乎度過了一天時間。而江河也記得,正是那個時候,他決定要做一名刑警。一切都是面前這位邵老的緣故,他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波動了一下。
“雖然我不明白,但是或許有你的道理。”江河說道、
“好。”邵老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我心裡一直都在糾結,如果自己這樣做了,是不是會犯了二十年前的錯誤,我很猶豫。可直到昨天,我在那位老奶奶家裡解~開了我的困惑。正義雖然會帶來痛苦,可那痛苦是短暫的。”
“我不懂。”江河說道。
邵老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任何細節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就算我抓不到他,以後你也能抓到。不過我年紀已經大了,自己之前留下的爛攤子,總是要自己收拾才好。其實經歷痛苦並不算什麼,沒有痛苦,也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
“江河,這是學會成長的第一步。”邵老一邊踱步回了公安局,一邊對著江河說道:“不要逃避痛苦,直面它,它也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江河看著邵老的背影,似懂非懂。
不一會兒,袁軍率先從會議室裡走了出來。
“什麼結果?”邵老問道。
袁軍搖了搖頭,說道:“沒錯,根據劉女士的確認,她非常肯定那天看到的就是王超。我將好幾張不同的照片給劉女士看,劉女士都確認就是王超。看樣子,王子怡似乎……可是,他為什麼要殺了王子怡,這……”
邵老也搖了搖頭,說道:“王超不知道他已經被犯罪顧問耍了,而我們也不知道王超心裡會是多麼的糾結。可是,不論他怎樣想的,他都已經做了錯事。現在,衛茜還在王超手上,希望他不會再做出對不起自己身份的事情來。”
片刻之後,徐一曼也從技術室走了出來,她手上拿著一份檔案,臉上卻已經滿是淚水了:“剛剛對比過了,玻璃碎片血液中的dna與王超的dna符合。”
“可以確定了。”邵老摸著自己的頭說道:“釋出通緝令,開始全城通緝王超,衛茜還在他手上,他不可能離開龍城市。”
“知道了。”袁軍點了點頭。
徐一曼看著袁軍,說道:“如果抓到了王超怎麼辦?”
袁軍的眼睛微微泛紅,他說道:“讓我親手抓住他,就是我對他最大的謝意。”
“一曼。”邵老輕輕抱住了徐一曼,說道:“我在車上已經說過了,一切聽從我的安排,相信我好嘛?”
徐一曼在邵老的懷裡哭了一會兒,眼淚直將邵老的衣服都打溼了。
“我永遠忘不了他讓我們先走,他自己留下來的那一幕。”徐一曼深呼吸了幾口,卻依舊抽泣的說道:“他是個好警察,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的。”
邵老微微嘆口氣,說道:“所有線索都指在了他身上。”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江河問道。
邵老說道:“先給他們時間冷靜一下。”
說著,邵老扭頭往遠處走去。
其實邵老早就知道王超曾經找過王子怡了,那天在老奶奶家的時候,邵老就已經透過和老奶奶的談話,將老奶奶聽錯字的規律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年糕”的意思是“知道”,“薑茶”的意思是“警察”,“老婆餅”指得是“老婆”,而“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