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線漁勾,再撩了撩眼皮,皮笑肉不笑道:“很自在啊,陸六。”
陸小六曾經模擬過無數次自己要是真那麼不走運遇到江宴或是被其他人發現,要怎麼應對。
不過那是海難。
他是那艘貨輪的唯一倖存者。
要說什麼還不都是由得他來說?
他有千百種說辭。
反正他是抱著木板,被海水衝到岸上,他甚至可以什麼都不說。
誰也不知道真正的真相。
那些早埋在海底了。
可是這都已經過去了幾年,這會兒對上江宴的眼神,他還是腿一軟,差點從梯子上直接滾下來,一手抓住貨架,好一會兒才穩住。
但就是這樣,他也避開了江宴的目光,手緊緊抓著貨架,忍不住地發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定了些,再轉頭看向江宴,但一觸他的目光還是一抖,略垂了眼道:“大,大少,你怎麼到了這裡?是找我的嗎?唉,你等我下來。”
他腿腳發虛地從梯子上退了下來,看看江宴,又下意識看向鋪子門外,道,“大少,就你一個人嗎?您進來坐吧,去房間裡面坐,我給您沏茶。”
“沏茶就不用了,”
江宴伸手從貨架上取了個勾子,細細的魚鉤,摩挲了一下,道,“進去是要進去的,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