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個穿著唐裝的三四十歲男人出來。
江宴用粵語跟他介紹林染,道:“這是我未婚妻,她想過來看看,就帶她過來。”
再跟林染介紹:“這位是容先生,這一片不少賭坊都是容先生的。”
容先生請了兩人吃飯,吃完飯他們還要談事情,江宴轉頭看林染,容先生就笑道:“我第一次看阿宴你這麼緊張一個人,我讓人帶她去後面房間休息,她想要什麼服務都可以,我們談完事情你就過去陪她,今晚就住在這邊吧。”
“不用什麼服務。”
江宴道,又囑咐林染,“好好休息。”
林染也不知道這所謂的服務都是什麼,當然沒有出聲了。
房間很大,還有一個陽臺,開啟窗戶就是棕櫚椰林和黑漆漆的大海。
好看是好看,但自從昨晚的暴風雨夜之後,林染看著這樣空寂的海面總是心悸得慌。
昨晚上睡得不好,白天又逛了一天,林染洗了澡就睡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就看到屋內亮了煤油燈,桌前還站了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江宴回來了。
林染看看外面的黑夜,再看看端了酒杯一聲不吭的江宴。
她坐起身問他:“很晚了嗎?我們今天還回船上嗎?”
江宴放下酒杯坐到了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道:“你還真是大膽。”
林染聞到了他身上有些濃的酒味和淡淡的雪茄味。
她輕嘆了口氣,道:“我跟你說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你信嗎?”
她本來就是想來看看賭坊。
逛一逛。
可是來之後事情就不由她控制了,她知道他是要跟那位容先生談正經事,肯定不會那個時候說什麼。
況且她在某個方面還是很相信江宴的。
大概是因為在書裡,不管這位是多麼陰晴不定反覆無常手段怎麼狠辣,但他在男女之事上是真的乾淨,即使到最後,身邊也一個女人都沒有,所以她還是相信他的自制力的。
“嗯,”
江宴道,“我知道,就是傻,還大膽。”
林染:“”
“但我想親你。”
他低聲道,“本來是打算回船上的,但你睡著了,我看見你睡著,就不捨得放你回去了。”
林染的心狂跳起來,理智告訴她,如果這一次她再跟他發生些什麼,以後肯定都甩不開他了。
可是她的心一直跳。
她手緊緊抓住了被子,別過了臉去,避開了他的靠近。
她道:“你今天跟容先生談生意嗎?以後是要跟他合作嗎?不過我不喜歡開賭坊。”
“不會開賭坊。”
他道。
容適的確想讓他跟他合作開賭坊。
但他沒興趣。
可做的生意很多,江家的基礎盤很大,他也沒被逼得走投無路,好好的生意不做,需要走□□。
“害怕嗎?”
他問她。
“害怕什麼?”
“這裡,或者我,”
江宴笑了一下,道,“你就是覺得怎麼撩我我也不會怎麼著你,怎麼都會護著你,連跟我退婚轉身跟許二跑了一回頭我還是一樣護著你,是不是?現在有沒有害怕?”
“有一點點,心跳得有點厲害。”
她誠實道。
他笑了出來。
林染忍不住回頭看他。
就看到他笑容裡並沒有半分快活的樣子。
她知道這會兒他心裡不會痛快。
這是第一次,他父親去世,在外人看來江家敗落之後他第一次再來這裡,不管是容先生也好,還是張先生也罷,他們這個時候來找他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