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了記憶,但也毫無違和感地跟她們說話,順便得到多些關於自己的以前的記憶,幾天的日子一晃而過。
道別了眼睛紅腫的珍姨群姐,聽自己老父親反覆叮囑,在船上要聽江大佬的話,有什麼事就找江大佬商量,去了南洋也要聽姑媽的話,不要任性妄為,再拍了拍平時混不吝這會兒也紅了眼睛的便宜小弟,林染可算是上了船。
跟林染同時上船的是江宴。
排隊時倒是看見了許亦紡,但許亦紡也很知趣,見到他們全家都跟江宴在一起並沒有硬要跟他們湊在一起,只是上前打了個招呼,問需不需要幫忙之後就老老實實排自己的隊去了。
另外還有一對帶著個孩子的陳姓中年夫妻去南洋探親的,林老爹也認識,跟林染他們都住在二等艙的,林老爹特地帶了林染介紹給他們,讓他們路上照顧些自己女兒。
總之忙得很。
登船時人多,道別的人更多,林染跟著江宴進了二等艙船艙走道才算是鬆了口氣。
林染的船票是江宴給的,客房就在他隔壁。
到了客房門口,推開門,她先轉頭跟拎著她大行李的江宴道謝,道:“麻煩你了阿宴哥,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收拾就行。”
江宴臉色一直清冷,道:“行李放進去我就走。”
林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超大行李箱,擠了個笑出來,道:“謝謝阿宴哥。”
轉身進了房間,可是剛踏進去,一眼看到客房的佈置,尤其是那特徵明顯的上下鋪時,臉上的笑整個僵住,眼睛盯著那莫名眼熟的床架,折成方塊的白色被子閉了閉眼,腦子裡那個畫面,上下鋪,床沿,他兇狠地吻她,整個畫面就突然放大,和眼前的情景交叉重疊,晃得她腦子一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