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簿也查出來一些東西,他回來稟報時,趙六已經退下去。
他道:“陳堅大約是十年前出現在義縣的,他當時只是個遊學的書生,遊歷到陳縣時與曾老爺、嶽老爺和羅教諭等人成了好友。”
韓牧瞪圓了眼睛,“一個都沒落下啊,後來呢?”
“後來陳堅又結識了姚老爺,也成了好友,不過當時陳堅只在義縣停了幾個月便離開,”趙主簿道:“後來每年他都會經過義縣,在此停留一番。”
“一直到七八年前,他再到義縣遊歷,沒過多久就在義縣定居,下官查問過,從那以後到現在,陳堅只每年外出兩三月,剩餘時間就都在義縣了。”
顧君若:“外出去何處?”
“說是去江陵訪友,”他道:“陳堅好遊歷,因此朋友很多,每年他都要去江陵與朋友見面。這倒不是秘密,義縣很多人都知道這一點兒。”
顧君若和韓牧對視一眼,這兩三月不會是偷溜回陳國去了吧?
韓牧問道:“那姚家呢?”
“姚家?”趙主簿不解,“姚家怎麼了?”
韓牧正想說話,盯著他這張有點精明的臉卻突然說不出口了,他揮手道:“算了,你是主簿,查案的事與你說不著,薛縣尉呢,他能動彈了沒有?”
趙主簿:……這會兒嫌棄他了,有本事別叫他去查呀。
他分明是主簿,卻要幹縣尉和衙役的活兒,他有說什麼嗎?
可惜薛縣尉傷得有點兒重,這會兒正趴在床上動彈不得呢。
韓牧一臉嫌棄,又有點兒驕傲的看向顧君若,“我傷的比他還重,這會兒不也活蹦亂跳了?他不就被劃了一刀,被炸了一下嗎,怎麼還躺著不能喝下床了?”
衙役道:“大夫說是傷了腦袋,薛縣尉這會兒耳朵還隆隆作響,頭暈想吐呢,實在是下不來床。”
韓牧就大方的揮手道:“那我去見他好了。”
顧君若就打量他,“你的傷真不要緊?”
韓牧強忍著痛道:“不要緊,這點小傷完全不值一提,就是受再重的傷我都……”
“你閉嘴吧,沒事少咒自己。”顧君若看了一眼他的腰和屁股,到底還是體諒他,道:“明天再去問吧,姚家在那裡,也跑不掉。”
她臉色有點兒冰冷,“而且沒有證據的事,一查就是打草驚蛇,不如先抓到陳堅。”
韓牧也是這麼想的。
他這才放心的抬手,讓賀子幽和小北把他扶回後院。
賀子幽第一次進他們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靠窗木榻上鋪著的被褥,他嘖嘖一聲,取笑道:“這都多久了,你還睡木榻呀?”
韓牧扶著腰往木榻那邊挪,“你閉嘴吧,不要仗著我現在受傷不能動手就……咳咳。”
看到突然出現在窗邊的顧君若,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顧君若瞥了他一眼,走到前面進門,她掃了一眼木榻後道:“躺到床上去吧,我讓大夫來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韓牧瞪大了眼睛,飛快的瞥了一眼賀子幽後就扶著腰小心翼翼地往床那邊挪。
賀子幽看看韓牧,又看看顧君若,識趣的退下,“我去廚房看看今晚有什麼吃的,你這傷了腰,得好好補一補吧。”
韓牧沒忍住罵了一句,“滾蛋。”
賀子幽就高高興興地滾了,還把一臉懵的小北給捎帶上了。
韓牧就站在了床邊,看了一眼顧君若又回頭往木榻那裡挪。
顧君若一臉莫名的看著他,“你幹嘛?”
韓牧鬱悶的道:“賀子幽都走了……”
“他走他的,你躺你的,難道你還要他扶著你躺下嗎?”
顧君若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