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紈絝就湊在一起朝著外面發呆,其實是在說悄悄話,“天下第一才女給你當師爺的感覺如何?”
韓牧嘿嘿一笑,“不錯的。”
姚伯清和姚老爺抬腳邁進來時,一抬頭看到的就是笑若燦星的韓牧,饒是沉穩如姚伯清神情都恍了一下。
韓牧眼角的餘光瞥見來人,臉上燦爛的笑容立即收起來,一臉嚴肅的看向門口。
直到他的臉嚴肅下來,捧著茶的顧君若這才慢悠悠的收回目光,將茶杯放回桌子上,拿著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漬。
她撥出了一口氣,小嬋也撥出了一口氣,呆呆地道:“小姐,你或許是對的,姑爺長得可真好看呀。”
是啊,真好看呀。
姚伯清也回神,抬腳跨過門檻,先行彎腰行禮,“學生拜見縣令大人。”
才下去處理事情的趙主簿和薛縣尉匆匆趕了過來,小聲和韓牧道:“姚伯清上過縣學。”
很好,所有縣學裡的學生和從裡面出來的學生在縣令面前都要自稱學生。
韓牧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讓人自稱學生,喜滋滋的感受了一下才一臉嚴肅的抬手道:“免禮吧。”
姚老爺也躬身行禮。
韓牧都沒為難,只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來,你們姚家只有倆人嗎?”
姚伯清低頭回道:“家中小弟昨日受了驚嚇,回去後便發了高熱,現在還臥床不起,所以學生便只和父親同來,還請大人恕罪。”
韓牧哼了一聲,問道:“那爾等可知道錯在何處了?”
“知道,”姚伯清道:“實在是惶恐,我等不曾知道縣令大人上任,所以未能遠迎。”
“因沒見過面,所以產生了一些誤會,家父太過激動,所以才做下錯事,還請大人恕罪。”
認錯態度倒是極好,韓牧是個心軟的人,臉色好轉了許多,正要就此事繼續說說他們,就聽顧君若道:“姚家乃義縣望門,祖輩都居於此,應當對故土有感情吧?”
姚伯清心中一緊,快速的抬頭看了一眼顧君若後道:“是,我姚家世代居於此,親朋遍佈,可以說在這義縣,走出十步便能找到一個與我姚家有關係的人,皆可論為親朋。”
“那姚家就更應該擔當起一些大族的責任,”顧君若道:“州治縣,而縣則需要仰仗里正鄉老自治,姚氏家大業大,雖不曾出任里正,但姚家在義縣卻出了五位鄉老,若我沒記錯,姚老爺便是其中一個。”
姚老爺悄悄看了一眼兒子,應了一聲是。
顧君若看向韓牧。
韓牧已經重新冷臉,哼了一聲道:“既然是鄉老,更應該協助衙門管理好鄉民,結果你們姚家竟然哄抬物價,讓糧價飛漲,知道這段時日死了多少人馬?”
姚伯清可不敢認下這個罪名,不然傳出去,姚家不要在義縣混了,他忙解釋道:“並非有意抬高糧價,實在是不得不調。”
姚伯清表示姚家也受災嚴重,許多糧食在洪災過後都被沖走了,留下的不多。
城中百姓混亂,許多人都湧進糧鋪裡要買糧,“……我們實在是拿不出來那麼多,就只能提高糧價,後來一提再提,一是因為庫房裡沒有糧食,二是其他糧商也在提價,三就是為了控制局勢,不然由著他們能買多少買多少,又不懂節制,後面我們無糧可賣時豈不是要生亂?”
韓牧冷笑,“沒有糧食?騙鬼呢,昨日我抄了你們兩間糧鋪,裡面的糧食可不少,更不要說,你們還有專門儲存糧食的糧倉了。”
姚伯清忙道:“大人容稟,那都是前日才運回來的糧食。”
他道:“自水災過後,家父一直擔心義縣缺糧的事,所以早早派出我和家中的二弟出門採購糧食,我是前日押送了一批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