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萬年,外面的荒漠黃沙,早已化為鬱鬱蔥蔥的蠻荒森林。
古木參天,飛鳥聚集。
修辰天神和白卿兒一直守在石門外,於溪畔,結廬而居。
她們皆煉化了一顆石神星的世界之靈,將石神星與神境世界相融,經過現實世界先後接近一個元會的磨合,已正式成為神星主宰。
六萬年來,只有極少數的一些時間,日晷才會大規模開啟,幫助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子快速提升修為。
絕大多數時間,修辰天神都跟在張若塵身邊修行,欲突破不滅無量中期。
張若塵出關,她們自然是第一時間感知到,從草廬中走出。
白卿兒站在溪水邊,白衣若雪,烏黑的長髮自然在身後垂落,僅在腰部的位置以髮帶繫上,那股超然灑脫中,卻也多了一絲成熟的風韻。
容顏不再是曾經的淡雅清純,內心亦變得平和自然,不再有狠辣和銳氣。
修辰天神立身草廬上,修羅兇厲內斂,盡顯高挑英氣之美。
“破境不滅了?”
張若塵閒庭信步走到白卿兒身旁,心中多少有些意外。
白卿兒道:“修辰天神為我單獨開啟了日晷兩個元會。”
“沒錯,就是本神的幫助。老實說,純粹就是看不慣荒天,憑什麼他做石神殿殿主?”修辰天神手捋秀髮,神態傲然。
張若塵眼神複雜,卻也沒有責怪之意,只是耐心道:“何必呢,這對壽元是巨大的損傷。憑你的天資,不借用日晷,最多再過十萬年,也能衝破不滅無量。”
日晷兩個元會,加上本身現實世界的六萬年,便是三十萬年時間。
也是三十萬年的壽元。
白卿兒道:“是啊,有你的幫助,最多再有十萬年,我就可能破境不滅無量。但那樣的話,我可能永遠都追不上荒天,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我想做最後一次嘗試!”
張若塵知道她心中的執念,更知她從小的經歷。
歷盡滄桑,誰都知曉人生的不易。
張若塵相信,白卿兒是可以理解荒天當初的心境和處境。
但,做為一個女兒,做為從小被父親拋棄的女兒,內心深處一定是渴望被父親重視,從而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心落淚中,轉變為將其擊敗的誓言。
白卿兒和荒天都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的人,既然如此,唯有在修為戰力上一較高下。
張若塵道:“多久去?”
“你既然出關,我今日便去。”白卿兒道。
張若塵想了想,將劍心喚了出來,道:“你是我妻,我自當助你一臂之力,攜劍心去吧!”
“不必了,若以劍心將他擊敗,他怎會服氣?”
白卿兒眼神始終清澈和堅定,縱身躍起,腳踩地魔雀騰飛而去,消失在天際。
張若塵嘆息一聲,難以理解這對父女的固執。
白卿兒也就罷了,荒天為何就不能主動敗一次?
或許他敗一次,白卿兒就能放下心中執念。
修辰天神道:“你居然沒有一起去?你就不怕兩人的戰鬥失控?不說兩敗俱亡,兩敗俱傷是有可能的。”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張若塵道。
修辰天神輕飄飄的從草廬頂部飛落下來,道:“本神不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挑事的人。但,你就不怕有一天,她變成空梵寧那樣的人?她們有不少相似之處。”
“最初的空梵寧,一直深藏自己的心思,展現出來的性格遠比白卿兒溫柔可親。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敬她,愛她,視她為知己好友。”
這番言語,讓張若塵微微一怔。
半晌後,他露出恍然之色:“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