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府很是繁華,和義縣的貧困和灰敗完全不一樣,和京城的恢弘大氣也不一樣,它被水環繞,其中小橋流水,巷道深深,有一種別樣的溫柔。
韓牧站在橋上俯視這陌生的城郭,突然生了一股野望,“我要讓義縣也變成這樣!”
賀子幽回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顧君若卻頷首道:“好!”
賀子幽就瞪大眼去看她,連韓牧都驚訝,“你覺得我能行?”
顧君若點頭,“只要你想,努力去做,必定可以。”
韓牧眼睛晶亮,“你真信我?”
顧君若再次堅定的衝他點頭。
賀子幽看看他,又看看她,最後嘖的一聲道:“她哪裡是信你,分明是信自己。”
韓牧和顧君若同時扭頭不客氣地道:“閉嘴!”
賀子幽一臉受傷的閉上了嘴巴。
韓牧這會兒不暈不難受了,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手往前一舉,“我們走!”
一行人打算先找個客棧,放下行李後再去看糧種。
以韓牧和賀子幽的習慣,他們自然是朝著最好的客棧去,顧君若也沒意見。
於是一行人住進了順來客棧。
韓牧一邊揹著手打量客棧的環境,一邊還道:“這客棧的名字不錯,難怪能做得最好最大,我們住在這兒,這一路也必能順順利利。”
賀子幽早被義縣搞得精神有些衰弱,這會兒到江陵府來才覺得自己有點兒人樣,因此也高興,“不錯,必定順利。”
顧君若在一旁糾結的看著倆人。
韓牧回頭看見,就問道:“怎麼了?”
顧君若:“我看先人卜卦,都說對處境持太過樂觀的態度,預測的未來越好,結果相反的可能性越大。”
韓牧:“……”
他立即快速地道:“剛才說的話全都不算數,我們這一路一定不會順利的!”
顧君若忍不住掩額,糾正道:“你應該說,這一路便是有波折,那也是好事多磨。”
賀子幽看著倆人你來我往的糾正說法,半晌無言,“你們為何如此迷信鬼神?”
他驚奇的看向顧君若,“顧小姐,韓牧也就算了,他不學無術,別人說什麼他都信,可你是京城第一才女,如此有才也迷信鬼神嗎?”
顧君若正要說話,樓下突然傳來暴喝聲,愛好熱鬧的韓牧和賀子幽立即就衝到窗邊推開窗往下看。
顧君若收住想要說的話,也走過去看。
就見樓下圍了一群人,當中一人一猴正在表演。
猴子在高架上行走,才一連串的表演過,剛才的暴喝聲是喝彩聲,現在猴子還在高高的木架上,視線正好與二樓齊平。
顧君若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猴戲,一時看得目不轉睛。
韓牧見是猴戲,失去了興趣,扭頭看見顧君若一臉認真地看著,便不由再次回頭看那猴子,這有什麼好看的?
猴子走到木架的邊沿,身子一倒,顧君若忍不住驚呼一聲,卻見那猴子靈巧的抓住木架,一蕩便躍到另一邊,三兩下便飄蕩而下,輕巧的落在地上。
顧君若長出一口氣,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落地的猴子卻學著人的樣子抱拳作揖,還拿著托盤去接錢。
圍觀的人都喝彩起來,一邊丁零當啷地往托盤上丟錢。
顧君若便也取下荷包,拿出一角銀子,一時遲疑。
韓牧見了便接過銀子,“我幫你。”
說罷,衝下面喊了一聲,“嘿,耍猴的。”
耍猴的聞聲抬頭看過來,就見二樓視窗那裡正站著一個俊朗的年輕公子和一個美貌的娘子,手中還拋著一角銀子,他立即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