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圓放下筷子,回憶了一下,談之舟這人,好像……就是挺彆扭的?
喜歡什麼東西,從來不明說,得靠猜。葉清圓以前每年給他準備生日禮物,得頭疼好長時間。
「他脾氣這麼差,要是長得還醜,我以前又不是腦子有毛病,怎麼會喜歡他?」
「也是……」
孟煦一直知道有談之舟這麼個人,卻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如今偶然一睹真容,話多到停不下來。
「誒,你別說,你和小王子,長得,真的很有夫妻相。」
「?」
孟煦仔細端詳著葉清圓,像是要確認一下,又往另一個方向瞅了瞅,談之舟離她們太遠,看不真切。
「我剛剛是沒看錯吧,他右眼眼角,也有一顆痣,和你的一模一樣,還有還有。你們兩個,連唇珠都是一模一樣的。」
葉清圓腦海中自動浮現出談之舟的長相。
的的確確,她和談之舟的右眼眼尾,都有 一顆褐色的小痣。
長在葉清圓的臉上,讓她垂眸時,原本清冷的五官,多了幾分媚態。
而那顆痣長在談之舟的臉上,到變成了貨真價實的勾人利器。
因他線條鋒利,鼻樑高挺,淡化了那顆痣的嫵媚氣息。只是單純的勾人,勾得人想細看,一探究竟。
他們兩人的唇珠都很飽滿,圓圓的。
葉清圓自己的唇珠長這樣,不覺得有什麼,可是長在談之舟身上,她就好奇,以前總是想伸手摸一摸,是什麼感覺。
當然,葉清圓不僅僅是想,她也的確這樣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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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為和談之舟找好位置,他剛一坐下,就忍不住笑出來。沒有小姑娘在,沈為笑得肆無忌憚。
談之舟嫌棄地看他一眼,也不說話。
「不是我說,舟兒,我和人家小姑娘說兩句話你就受不了了,急著打斷,這麼寶貝,那還裝什麼沒認出來?」
沈為靠在椅子上,邊說邊笑:「你不知道,你剛剛走過去又往回看的那樣子,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裝得還挺像啊……」
「你有完沒完?」
沈為真的沒完,他覺得自己能笑一輩子。
談之舟不耐煩地在選單上劃了劃,然後看也不看沈為一眼,直接交給服務員。
「你幹啥,我還沒點呢?」沈為直起身。
談之舟挑眉:「你還配吃東西?」
「……」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說話沒什麼顧忌。
吃完,他們往出走經過葉清圓她們餐桌,發現兩人已經走了,換成了另外四個人,在那兒吃飯。
談之舟隨意掃過一眼,便繼續往前走。
沈為給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玻璃窗外的瀾江:「去江邊走走?」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靜謐的夜空,沒有月亮,星星零零散散,瀾江江面平靜,波光粼粼,倒映著一個個船隻。
夜遊的船被裝飾得華麗耀眼。
時而有汽笛聲響起,是來往於市區和瀾江島的客輪。
對面的瀾江島燈光璀璨,桃山的半山腰,有一座佛像,立在一端,在暗夜裡清晰可見,又深邃低沉。
樹影婆娑,是與北方肅殺冬日完全不同的景象。
談之舟還沒習慣這兒的氣候,來西蕎市不到兩周,前一週一直在下雨,濕濕冷冷。
溫度雖然沒北京低,寒意卻彷彿針扎一般,能刺到骨子裡。
這幾天氣溫回升,穿一件單衣便好,街上還有不少年輕的女孩兒愛俏,只穿一條裙子,不同於北方隆冬裡厚重的羽絨服。
他和沈為沿著江邊走。
沈為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點燃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