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每說一句,唐榕心口都要被針扎一次,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唐榕已經嫉妒得要瘋了。
憑什麼她父親比她爹掙得功勳更多!憑什麼她母親嫁妝比她孃的嫁妝更多!憑什麼容國公府比秦府更有權有勢!憑什麼軒王比秦青羽要好那麼多!她到底哪裡不如唐宓!
唐榕咬牙切齒地看著唐宓,「你得意什麼?就算你能嫁給軒王又怎麼樣?軒王他就是個不近女色的,他會不會碰你還不一定呢,只怕你就算嫁到軒王府,也是守活寡的。」
唐宓完全不生氣,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不近女色也總比某些只喜歡自己表妹的人好吧,我覺得四妹妹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聽說四妹夫之前好像先向二妹妹提的親。」
唐榕聞言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死死捏著拳頭,似乎要把拳頭給捏爛了。
唐宓看著唐榕的表情,冷嘲道:「四妹妹生氣也正常,說來這二妹妹也真是的,自己不要的男人丟了不就好了,怎麼還往你屋裡送,這毀了你一次名聲不夠,還毀你兩次名聲,這親姐妹做到這份上也是夠沒情沒意了。」
想到唐楹,唐榕眼裡也滿是恨意,死死咬著牙,恨不得吃唐楹的肉,喝她的血。
「不過四妹妹也不遑多讓啊,你之前在大殿上指證了二妹妹,也算為自己報仇了。你們可真不愧是一母同胞呢,這姐妹反目,絕情絕義被你們姐妹倆可演繹得太絕妙了。」
唐宓的話再次刺激到了唐榕,她原本漲紅的憤恨臉色,突然變得白了起來,她吃力地扶著桌子,陰戾地瞪著唐宓:「說夠了嗎?說夠了就給我滾!」
唐宓看了眼她的臉色,又瞄了眼她的肚子,湊到她耳邊邪肆道:「四妹妹這肚子……超過三個月了吧!」
唐榕聞言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唐宓。
她竟然知道!
這個秘密她一個人保守了很久,誰也沒有告訴過,就連她娘她都沒有說過,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唐榕那驚恐的眼神,唐宓邪笑:「我勸四妹妹洞房花燭還是努點力吧,否則你這肚子只怕是拉不上四妹夫了。」
唐宓說完,便唇角噙笑地轉身走了。
唐榕死死抓著桌子,眼神依舊帶著震驚。
她到底為什麼知道?
她明明誰也沒有說過!
唐榕想著突然看向屋裡的青梅和綠竹,只有她們這兩個貼身侍女才有可能知道她的秘密。
兩人看到唐榕那帶著殺意的眸子,頓時嚇得跪了下來:「不是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奴婢也什麼都不知道,更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四小姐的事。」
「奴婢也是,奴婢什麼都沒說過。」
唐榕陰戾地瞪著她們,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殺了她們,可是她明天就要出嫁了,這個時候不宜處理她們。
唐宓今天過來跟她說這麼一番話到底是為什麼呢,是想威脅她?
可惡!
唐榕盯著那桌上的玉葫蘆,猛地伸手就將那玉葫蘆給打到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那玉葫蘆瞬間便碎成了渣渣,一股極淡的香味飄散出來,唐榕因為憤怒,根本沒發現。
青梅和綠竹也正害怕呢,完全沒注意這極淡的香味。
唐榕臉色再次煞白無比,可她卻拼命忍著。
她不能出任何意外,一切都得等她嫁到了秦府再做打算。
唐榕捧著肚子,便往床上去了。
唐宓回了青蜜苑,心情很好地喝了一碗酒釀湯圓。
「小姐,要奴婢說您就多餘去給四小姐添妝,她就是死心不改。」半夏一想到自家小姐給四小姐送去的那玉葫蘆,就心疼不已。
四小姐那麼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