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
夜宸軒終於忍不住滑下一行血淚!
「宓兒!」夜宸軒猛地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驚恐地看著帳頂,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心魂。
「宓兒……」不知過了多久,夜宸軒突然就痛哭了起來。
那種壓抑了幾輩子的痛苦,悲傷,愧疚,思念,愛意……都在這一瞬間噴湧出來,他再也壓抑不住地嚎啕大哭。
在旁邊打瞌睡的燕書聽到哭聲,以為聽錯了,可很快他又聽到裡間的哭聲越發壓抑了。
燕書心裡一驚,想要進去,可是聽到那哭聲裡各種情緒,燕書又不敢了。
王爺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壓抑?
是壓力太大了嗎?
可是仗都已經打贏了,他還有什麼可壓抑的?
過了很久很久,燕書才聽到那哭聲停了,可是他依舊不敢抬頭,繼續裝睡。
王爺應該平復了吧,算了,他還是不要打擾王爺了,別讓他知道他聽到他哭了,王爺肯定不想讓人知道他哭過。
一直等到天亮,燕書才躡手躡腳地想要進去,可是剛撩開珠簾,卻見夜宸軒已經穿好了衣服。
「王爺……」燕書剛想說什麼,可是對上夜宸軒那凌厲的目光卻是瞬間驚了下。
王爺怎麼了?怎麼好像不一樣了?
夜宸軒看了眼燕書,什麼話也沒說,便出去了。
燕書吞了口口水,急忙跟了出去:「王爺,您要去哪兒啊?」
夜宸軒依舊沒有理會燕書,逕自去了地牢。
燕書終於知道他要做什麼了:「王爺,那個北蠻公主在這邊。」
燕書說著立刻到前面帶路。
很快,夜宸軒便在地牢一角看到了耶律寒丹。
「王爺。」守門計程車兵看到夜宸軒過來,立刻行禮。
耶律寒丹看到夜宸軒也終於有了反應,立刻爬到牢門邊:「夜宸軒,你有本事放了本公主,本公主跟你單挑。」
夜宸軒根本不跟她說話,蹲下身子,右手飛快地往耶律寒丹右臉上一割。
「啊!」耶律寒丹瞬間便痛得在地上打滾。
燕書這才看到地上掉的那隻耳朵,下意識地又咽了口口水。
「派人把這隻耳朵送去給北蠻王,告訴他本王耐心有限!」夜宸軒冷冷地丟下一句,便直接出了地牢。
燕書呆呆地看著夜宸軒離去的背影。
王爺好像真的不一樣了!是因為哭過的原因嗎?
好一會兒,燕書才撿起地上那隻血淋淋的耳朵,派了一個士兵往北蠻去了。
夜宸軒回到院子,便看到站在樹枝上啄樹葉的如風。
他輕輕抬手,如風立刻便飛到他的手臂上。
夜宸軒取下如風腳上信筒,拿出她的信。
看完信上的內容,夜宸軒蒼白的臉色,瞬間白得透明。
她果然什麼都知道!
夜宸軒愣愣地盯著那信上那娟秀的字跡,心痛到無法呼吸。
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一切?
為什麼就不能讓他這輩子好好擁有她?
為什麼!!!
燕書跑回來的時候,就遠遠看到夜宸軒那痛苦的樣子,頓時又開始慌亂起來。
王爺他到底怎麼了?
……
國公府,君老太太不捨得拉著唐宓,哪裡捨得她回唐府去。
唐宓無奈地看著君老太太:「外祖母,我已經在國公府住了好幾日了,之前出來的時候說好了只是送楓兒過來的,若是再不回去,只怕祖母要派人來尋了。」
當然,最重要的不是她想回唐府住,重要的是她必須回唐府對付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