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吏部尚書張懷民沒有走,他看著莫相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莫相看他一眼:「有什麼話就直說。」
張懷民這才上前道:「相爺,那個付俊生是您的門生,不過他似乎並不向著我們,下官覺得您是不是找個機會敲打敲打他。」
今天這事都是付俊生鬧的,要不是他跟皇上說什麼神女廟的事,他們何至於陷入現在這樣兩難的境地。
提到付俊生,莫相就一肚子氣,眯眼道:「付俊生的事本相會處理。」
「是下官多慮了,下官告退。」莫相這樣說,張懷民可一句也不敢多說了,立刻躬身退了下去。
莫相點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珩王府和驊王府的幕僚也都想到了建粥棚施粥的主意,很快京都城便又多出了三個粥棚,分別以毓王府,珩王府,驊王府的名義施粥布藥。
太師府。
單太師聽著底下的人稟報,倒是沒有任何意外。
今日朝堂上軒王和容國公府那一唱一和,加上皇上偏袒的態度,顯然那神女廟便跟軒王有關係了。
莫相作為最大的毓王黨,必定不願意去給軒王添柴加火的,自己建粥棚便是最好的辦法了。
想必珩王和驊王也是這樣的想法。
「丫頭,如今毓王,珩王,驊王都自己建了粥棚,你覺得我們太師府應該何去何從啊?」單太師突然看向單菲羽,笑眯眯地問她。
單菲羽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眉:「祖父不是已經有了主意,又何必問我。」
單太師眸子一閃,故意道:「那你覺得我們家的粥棚應該建在哪裡?」
「祖父必定不是這個主意。」單菲羽很是堅定道。
其實事到如今,他們太師府可有三個選擇。
第一,學他們建粥棚。
只是那粥棚哪是那麼好建的,他們太師府單打獨鬥的,建粥棚還不如捐銀子來得爽利,那還建什麼粥棚啊,自找麻煩。
第二,從毓王,珩王,驊王的粥棚中選擇一個加入。
不過他們太師府一向中立,祖父最忌諱便是在塵埃落定前加入任何一個黨派,所以這第二個祖父必定不會選。
前兩個都行不通,那就只剩最後一個選擇了。
單太師瞬間笑了起來:「哦?那不建粥棚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做?」
見自家祖父拐著彎讓她說話,單菲羽也就不繞圈子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今天才是第一天,現在去捐銀子可也不晚,以祖父的身份,那石碑第三排可有我們太師府的名字。」
其實她還挺佩服那個神女的,能想出用石碑公示的辦法,這法子一出,這京都城的官員只怕沒有一個能逃得了的了。
單太師笑著點了點頭,戲謔道:「的確現在還不晚,只是這銀子一捐,你這嫁妝可又少了一成嘍。」
單菲羽倒是大方,也不害羞,豪氣道:「那神女做的是救助難民的好事,這一成嫁妝也算我們太師府盡的一分力了,使得。」
孫女都這麼說了,單太師也就大手一揮,讓自己的大兒子帶著銀子去捐款了。
果然如單菲羽所想,石碑第三排有了太師府捐銀二十萬兩的字樣。
還別說,很多之前觀望著的,中立派官員,有了單太師的領頭,也紛紛去捐了銀子。
神女廟這邊,唐宓又是收銀子,又是刻石碑,還得給百姓們施粥施藥,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一直忙到很晚,老巴他們還在清點銀子。
「神女,銀子太多,只怕放在神女廟不太安全啊。」老巴還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呢,點的眼睛都花了。
其他人聞言也都擔心道:「是啊,銀子這麼多,若是招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