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的心疼得好像撕裂一般,或許在祖母心裡,她和楓兒都比不上唐松吧。
「小姐,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幫三少爺?」半夏擔心地看著唐宓。
唐宓抬眸看向窗外:「不,他十二了,該讓他明白一些事情了。」
她太知道祖母在楓兒心裡的地位了,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須自己看清楚,就好像唐松那樣,如果不是他自己經歷這些,就算她再怎麼說,他或許還會對唐松抱有幻想。
「可是三少爺?」半夏也很心疼唐楓,怕他受傷害。
「沒事的,有外祖和舅舅表哥在。」唐宓一點兒不擔心唐楓會吃虧,外祖也不可能讓他吃了虧去。
唐府門口。
君賀將唐楓的絕望看在眼裡,飛身下馬一把就將唐楓從地上拎了起來:「楓兒,不信你的人,你再怎麼發誓她都不會信你,沒必要為了這種人,發這種毒誓。」
唐老夫人聽到君賀的話,臉色再次白了白。
「外祖……」聽到君賀的話,唐楓頓時便委屈地紅了眼,眼裡的淚再也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
見這孩子傷心成這樣,君賀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男兒可以流血流汗,就是不能流淚,有血有汗就到戰場上去給我流,我君家沒有哭包,也沒有慫包。」
君賀的話,唐楓是聽進去了,立刻便聽話地收了眼淚。
「好孩子。」君賀眸光倏地一軟,安撫地看他一眼,又轉向唐老夫人:「當初老夫將兩個孩子交給你們唐家的時候就說過,如果哪天你們唐家敢虧待他們,老夫便會將兩個孩子帶走,從今天起,宓兒和楓兒都會是我君家人,再跟你們唐家沒有任何瓜葛。」
「不!」聽到這話,唐老夫人頓時臉色大變,立刻尖叫起來:「宓兒和楓兒都是我們唐家的孩子,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帶走他們。」
見她還有臉說這種話,君賀更加生氣了:「你們唐家的孩子?孩子受了委屈,你連個公平的決斷都做不出來,你還有臉不讓老夫帶他們走!」
君賀是真的生氣了,說話都什麼臉面都不顧了。
唐老夫人再次猶豫地看向唐楓,喃喃道:「可是松兒他……不會害楓兒的。」
唐楓臉色煞白地看向唐老夫人:「那我呢,我就會陷害大哥嗎?」
「不……」唐老夫人下意識地開口,楓兒也是她一手帶大的,這孩子的品性他是知道的,可是松兒也不會做這樣的事的,肯定是君賀他們挑唆了他們兄弟的關係。
唐老夫人想著再次看向君賀:「我們松兒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你這樣挑撥他們兄弟的關係,到底意欲為何?」
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祖母還是不信他,唐楓頓時更加絕望了。
君賀卻是氣得要死,不爽地哼道:「老夫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君賀說著便看向君千澈:「澈兒,去把那老鴇帶上來。」
「是。」君千澈立刻到後面,將被拖了一路的老鴇拉到了前面。
老鴇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剛剛她被那麼多士兵圍著拖了一路,早就嚇尿了,這會兒到了君賀面前,更是腿軟地直接跪了下來:「國公爺,真的不關老奴的事。老奴跟小公子無冤無仇,根本沒必要害他,老奴真的是受人指使啊,求國公爺給老奴一條活路。」
老鴇也是被君千澈帶回去,才知道原來她下藥害的那位小公子是容國公的親外孫。
容國公是誰啊?
那是連皇上都要敬三分的老國公,老將軍,當年君賀連殺敵軍三大元首,只領十萬鐵騎就踏平了整個南疆,威震整個大陸,他們大齊誰人不知他君賀的威名。
尋常百姓別說看到他的人了,就只聽到他的名字都能嚇得腿軟了。可今天這樣的人偏偏被她給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