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說的老身都知道,老身實在慚愧,是老身沒有教好媳婦兒和孫女,給長公主添麻煩了,還勞煩嬤嬤回去替老身跟長公主道個歉,老身改日一定親自上門賠罪!」唐老夫人一臉慚愧地看著鍾嬤嬤道。
鍾嬤嬤連忙躬身:「老太君您言重了,長公主並沒有怪罪老太君。」
「實在慚愧!」鍾嬤嬤越是這麼說,唐老夫人越發慚愧,「老身還要處理家事,就不送嬤嬤了。」
唐老夫人說著便看向身邊的桂嬤嬤:「替老身送嬤嬤出去。」
「是。」桂嬤嬤應了一聲,便送鍾嬤嬤出去了。
等鍾嬤嬤一走,唐老夫人便去了唐家祠堂。
「祖母,您慢著些。」唐楹見狀,連忙上前扶人。
唐老夫人目光幽深地掃了眼唐楹,似乎是想知道她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唐楹不顯山不露水地看著唐老夫人,關切道:「都是四妹妹不懂事,祖母不要為她氣壞了身子。」
唐老夫人收回目光,由唐楹扶著去了祠堂。
唐宓和唐榕回來之後,就在祠堂跪著,而秦氏則是站在一邊,似乎想著應對之策。
唐宓也是有些心不在焉,馬上她就能看到祖母了。
前幾日祖母去了白馬寺吃齋,原本陪祖母去的本該是她,可是唐楹非要跟著去,祖母便帶了她去,前世知道她出事,祖母就立刻從白馬寺趕回來了。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祖母那日痛心疾首的眼神,哪怕她出了那樣的事情祖母都沒有放棄她,一直在為她打算,為她謀劃。
只可惜,最後祖母重病在床,到死她都沒能回去看她一眼。
「老夫人,二小姐!」外面,丫鬟的行禮聲讓唐宓回神。
唐老夫人由唐楹扶著進了祠堂,坐到了太師椅上。
「祖母……」唐宓哽咽著看著唐老夫人,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撲到她懷裡。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唐老夫人心疼地摟著她。
祖母的懷抱還是這樣溫暖,她有多久沒見到祖母了,是一年還是兩年,她都快記不清了,自從她嫁給夜君毓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祖母。
如今的祖母還是當年她出嫁時的樣子,雖然已是花甲之年,可卻依舊精神奕奕,身體健朗,連白髮都不曾有。
可是這麼健康的祖母,卻在兩年後病死了,這其中會不會也有秦氏母女的手筆。
重活一世,她一定會保護祖母,決不再讓她們有機會害她。
「沒事了,祖母會為你做主的。」唐老夫人替她擦了擦眼淚,卻看到她高腫的半邊臉,頓時便皺起眉頭:「怎麼回事?你的臉怎麼了?」
唐宓紅著眼睛看向秦氏,秦氏心裡一突,立刻解釋道:「是媳婦兒誤會了宓兒,媳婦兒不是故意的。」
唐老夫人一聽這話,瞬間氣得頭柺杖杵地,「秦氏,老婆子還沒死呢!」
見唐老夫人這麼生氣,秦氏立刻賠罪道:「母親息怒,媳婦兒當時看到宓兒想引人進屋,一時情急,才打了宓兒一巴掌,媳婦兒真的不是故意的,媳婦兒當時也給宓兒道過歉了。」
唐宓聽著秦氏這時候還不忘拉她下水,心中冷笑,臉上卻是委屈:「二嬸這是什麼話,我何時想引人進屋了,客苑的貴人不都是二嬸親自帶去的嗎?當時二嬸可是一臉慚愧地跟各位貴人道歉,說宓兒父母早亡,由祖母親自教導,卻沒想到宓兒會做出那樣的事……」
「唐宓!」唐宓的話還沒說完,秦氏便一聲急喝打斷了她的話。
見她還敢呵斥唐宓,唐老夫人更是氣黑了臉:「秦氏,你真當老婆子是死的啊,你若是看我們祖孫不順眼,儘管將我們趕出將軍府,倒是不用費盡心力地行那陷害之事。」
一聽這話,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