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向趙德芳借的那頭鹿蜀,晉階為四品妖獸後,姬眉秋耍賴皮了,沒有還給趙德芳,留在府中。
姬眉秋與嶽峴來到後院的湖邊,只見驚雷與鹿蜀互相追逐,玩得不亦樂乎。
嶽峴看著全身雪白的驚雷,驚訝地說:“眉秋,你這馬,不是妖獸呀?”
普通的馬看到妖獸,無不老遠就逃避。驚雷能與四品妖獸玩到一塊,令岳峴驚訝不已:到了姬眉秋這裡,什麼樣的怪事都有可能發生。
驚雷沒有半點妖獸氣息,可四品妖獸鹿蜀,跟在驚雷後面像小弟一般,難怪嶽峴驚訝。
“你看那頭鹿蜀,有什麼不同嗎?”姬眉秋的話很得意。
看到姬眉秋,驚雷與鹿蜀馬上跑到他們身邊。嶽峴摸著鹿蜀,更吃驚了:“四品妖獸,怎麼可能?”
“今天借給你,不準耍賴不還喲。”姬眉秋怕嶽峴開口要去,先用言語堵了他。
“難道你騎馬?”他們即將要帶領的軍隊,清一色的鹿蜀當坐騎,嶽峴疑惑了。
姬眉秋哈哈大笑:“走吧,讓那些驕傲的鹿蜀軍團,也開開眼。”比坐騎,姬眉秋自信著呢。
京畿衛指揮所的簽押房裡,指揮使看到兩個小娃娃,皺了皺眉頭:“你們,就是冠軍侯與嶽峴將軍?”
姬眉秋笑道:“大人,咱們按堪合辦事吧,辛苦。”
指揮使不再說話,叫來一個校尉:“通知鹿蜀營第一軍團,校場集合,點兵。”
嶽峴聞言,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沒有說話。
走向校場的路上,姬眉秋輕聲說:“嶽峴,每次出征,都要來衛所點兵嗎?”
“樞密院管將、衛所管兵,兵無常將、將無常兵,這是大宋的兵備機制呀。就算我太爺爺,手中除了親兵,亦無常兵。”嶽峴的話,隱隱透著不滿。
“鹿蜀第一軍團,是不是很難帶呀?”姬眉秋注意了嶽峴的反應,也有些擔憂。
嶽峴苦笑道:“不是很難帶,而是最難帶。領兵的遊擊將軍,是楊家的天之驕子楊宗保,眼睛長在頭頂上。”
姬眉秋明白了,指揮使、或者還有很多人,在看著自己與嶽峴如何行事,姬眉秋心中有數了。
官場永遠有最齷齪的地方,有些人在朝堂上吃癟,沒辦法向姬眉秋公開出手,但暗地裡,仍然給姬眉秋下絆子。
還沒走到校場,沖天的氣勢撲面而來。“向我們示威呢,嶽峴,會會他們。”遇到挑戰,姬眉秋豪氣頓發。
前往校場的路上,嶽峴非常擔憂,此刻看到姬眉秋的變化,嶽峴頓時放心了。
校場上,一個巨大的方陣,整齊地排列在校場中央,看到姬眉秋、嶽峴與指揮使進入校場,齊聲頓喝:“長官好。”
姬眉秋早有準備,清晰的聲音傳到校場各個角落:“大家辛苦了。”
怎麼是這樣的回答,所有的官兵都愣住了:不合常理呀。
嶽峴暗暗豎了豎大拇指,指揮使的臉上,精彩紛呈。
“冠軍侯接兵吧,這裡就交給你了。”指揮使很滑溜,說完就腳下抹油。
“報,遊擊將軍楊宗保,率鹿蜀第一軍團,見過定遠將軍。”一個麵皮白淨、臉上稜角分明的年輕人,向姬眉秋跑來行軍禮。
“好,人數齊了嗎?”姬眉秋漫不經心地說:“讓他們散了吧,明天再操練,我們到帳篷去,商量出徵的事。”
楊宗保愣住了,這算怎麼回事呀?
嶽峴同樣怔怔地看著姬眉秋,昨天就給他說好了,點兵的時候,主將至少得說幾句,包括激勵軍士、重申軍紀、承諾獎賞之類的,斷不能少,姬眉秋難道忘了嗎?
校場的軍士,誰都沒走。這些人都是天之驕子,聽說是冠軍侯領兵,本來就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