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
“血煞?”風婷婷顫抖的說。
血煞是一個人的綽號,也是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名字,代表的是殺戮和毀滅。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就如很少有人知道京城真正的實力一樣。
四個人中,也只有風婷婷聽說過這個名字,畢竟,在不久之前,她是鳳舞城的城主,是統治守護王國十二座城池之一的風婷婷。雖然鳳舞城處在邊疆,雖然在十二座城中只是一個小城,可是風婷婷還是聽說過這個名字。
血煞!
天地間只有一個血煞,殺人不眨眼,從來也沒有讓皇權失望過的血煞。
血煞根本沒有回答風婷婷顫抖的問話,他不屑回答。
只是輕輕的看了四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商信身上,“商信?”
“商信。”
“知道我是誰嗎?”血煞聲音很輕,卻帶著很重的殺氣。
“不知道。”商信突然平靜下來,臉上的汗水也不再流出。
風婷婷奇怪的看著商信,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商信為什麼會突然如此鎮定。
“我是來殺你的人。”血煞說。
商信不說話。
“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嗎?”
商信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軍隊,道:“因為皇哲?”
血煞點了點頭:“我不知道為什麼王這麼重視你,不過才合意境八層而已,本來是不應該由我前來的。能死在我的手中,也算是你的幸運。”
商信摸了摸鼻子,突然說道:“你是來找我的,這事情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商信指了指身旁的林生和風婷婷,道:“他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裡?”
在戰鬥之前,商信從來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若非已經喪失信心,已經沒有了勝的把握,又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血煞眼睛眯起,道:“不可以。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若是有人知道,清風城兩萬士兵來抓捕一個商信,那麼會有損皇族的尊嚴。”
血煞竟然一點也不避諱,竟來了個實話實說。他也不需要避諱什麼,他也不相信商信等人能夠活著離開這裡。在他看來,這本來就是多此一舉,只要自己一人前來,便可以殺了商信的。但是國王皇權對此事極為重視,親自下令要清風城所有兵馬前來協助,他也不能拒絕。想來這半年多的時間沒有商信的下落,也是讓皇權怨氣橫生,絕不允許一點意外發生。因此他不僅派出血煞和五個合意境八層的強者,還派出了遮住半個天空的合意境強者。那人數足有上百,京城真正的實力,絕不是外界傳說的那樣只有幾十個合意境,普通的百姓,便算上十二個城主,也絕不可能瞭解到皇權的底牌到底有多少。
林生和風婷婷齊聲說道:“我們也不會走。”就在這一瞬間,風婷婷的聲音不再顫抖,畢竟,她是風婷婷,不是普通人。她也突然明白商信為何會如此鎮定,因為商信突然想到了他們。
什麼是朋友?在真正的危險面前,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朋友的安全。
商信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風婷婷和林生又何嘗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走嗎?當然不會,便是血煞允許,他們也不會走。
林生和風婷婷,都留著一樣的血,那血中有一個詞,叫義薄雲天。
兩個人剛見面就結婚,那不是輕浮,而是胸腔中的血在吸引。
明月一直在一旁笑,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怕過。她笑,只是因為,商信沒有說出讓她也走。
什麼是愛人?
在真正危險面前,是生死與共,而不是把自己陷入生死之間,讓對方平安而退。誰能承受那無盡的相思?
商信已獨自承受二十年,他知道那種痛,痛徹心扉。他不會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