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初開瞬即將目光落在她臂膀上,直接戳破她的誇口。
蘇晴瞪眼,辯道:「那是我讓他,但若攸關生死存亡,我才不會由他傷我。」
「那麼,你這一臉的血又是為何?」竇初開凝聲問。
「是啊!剛剛我就是見你眉心淌血,以為你掛了。」朱佑樘也附和道。
「流血?有嗎?」她再次看向初開,求證。
初開黑眸盯著她,等著答案,而朱佑樘則斬釘截鐵的回道:「有,雖然適才天狗食日,黑不隆咚地,但我和初開看得可清楚了。」
「天狗食日?」她愕然半晌,失笑道:「莫怪你們誤以為我讓煉給刺了。原來是蘇師父沒將這詭異的事說給你們聽。」
這蘇師父向來並非如此守口之人啊!
但納悶歸納悶,她還是詳詳實實說道:「其實我也弄不懂是怎麼回事?每當天狗食日前,我的眉心總是疼痛難忍,還會出血,嚴重些,甚至會出現近似死亡的模樣,記得以前,蘇師父目睹這情況,總慌了手腳,若非我醒來就恢復原樣,蘇師父還以為自己作了場惡夢。」
「所以說,你那月牙印痕是天狗食日時才會現出?」真玄啊!不愧是葛爾部的後代,想這蘇晴跟竇初開的姻緣真是天註定了。
笑了笑,朱佑樘明白了,也就甘願離開了,他甚至心想,回去後定要為這兩人賜婚。
不相干之人離去了,蘇晴轉眼向竇初開,語氣頗為柔軟道:「適才,你是不是以為我要死了?所以才流下男兒淚?」
竇初開的回答卻是將她緊摟入懷,彷佛證實了她還活著,體溫仍是溫熱而非冰冷,他急亂的心才慢慢歸位,恢復了平靜。
這樣心慌的竇初開,蘇晴從未瞧過,她緩從他的懷窩鑽出,凝著他那深皺的眉心,溫柔地伸手為他撫平。
「放心,我是不讓鬚眉的蘇晴,是人人稱之打不倒的英雌,不會輕易倒下的。」
他倏然握住她的指尖,深深地凝注她的眼,那黑眸兜著濃濃深情,深深眷戀。
「下次,別再這麼嚇我,可好?別拿自己的身體去擋劍,可好?」他一聲一聲的叮囑,聽的蘇晴心中暖呼呼的。
但暖歸暖,她神情仍是堅決道:「不好,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利劍刺穿你的身,卻無動於衷?我辦不到,那也不是我所容忍的。」
是啊!這就是他的晴,敢愛敢恨,情深義重,讓他深植在心,深眷戀。
喟然一嘆,他深深將她摟入懷中,臉上滿覆感激之情。
「晴,這輩子,我願以所有生命護衛你,誠如你用你的生命護衛我一般。」
蘇晴燦然一笑,勾住他的頸項,送上粉唇貼住他的薄唇道:「好,那麼這輩子,你得跟我牽扯不清了。」
說罷,她便緊緊吻住了他。
這次,竇初開沒再推開了,反而奪回主權,深深地將情感全溶於這一吻裡,極至纏綿……
魁星與月牙女,就此牽纏,生世難分離。
該朝代,也在朱佑樘的更新庶政,言路大開下,成為盛世,被譽為「中興之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