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宜云長公主和鎮國公的嫡次子程晏遲。
也是上輩子年紀輕輕就白髮橫生,最終死於大漠的裕成帝霍昭言。
第二日是要去給昭陽大長公主請安的日子,待早膳結束之後,昭陽大長公主說道女學的事情。其實主要是對顧棠華說的。
「家中幾個姐妹都有上學,家裡特意請了女先生和老嬤嬤,教琴棋書畫詩書禮的,」昭陽大長公主說:「先前你才回來,我想著得給你點時間適應,如今我想著也差不多是時候讓你和姐妹們一樣上女學了,可好?」
顧棠華自然是不願的,但是面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她知道就算她真有那個能耐說不好,昭陽大長公主也不會同意的,畢竟其他幾個都在上,就她不上,算什麼?
顧棠華笑著屈身行了一禮,說:「自然是好的,謝祖母記掛。」
昭陽大長公主滿意了,便讓宋琬如留下來,其他人都散了,各回各院吧。
於是顧棠華只好又和顧曇華幾人同行了一段路。
顧曇華依舊高高在上,對凡塵不屑一顧的樣子。顧竹芸從出了昭陽大長公主的院子就開始止不住的打哈欠,似是沒睡醒的樣子。倒是顧竹珊,還是熱熱情情的跟顧棠華說話。
「二姐明日可以與我們一同聽先生授課了,真好。」
「除了教禮儀的老嬤嬤以外,其餘課程都由陳先生教授,當然也不可能是她一個人全部教授,只是不論我們學什麼,跟哪個先生學,陳先生都會在旁,因著祖母每十日便要招了陳先生去問。」
顧竹珊一直說,說了好一陣,顧曇華忍不住了,回過頭來:「我說四妹,這些事,祖母自然不會忘了遣人告訴二妹,你又何必在這兒聒噪得很?」
顧竹珊一噎,臉色頓時就白了。顧曇華才不搭理這些,又轉身往前走了。
顧竹珊有些訕訕的看向顧棠華,顧棠華在她還沒開口的時候就笑道:「四妹說得很詳細,我很感激。」
顧竹珊才勉強的笑了笑。
其實正如顧曇華所說,昭陽大長公主既然讓顧棠華一同去學,那便不會忘了特意遣人告知與關的事,例如有哪些先生,教授哪一門課,又分別哪一天學什麼之列的,自然都會事無巨細。
但其實顧竹珊也算是會做人的,至少很懂得如何示好。
顧棠華信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對方不做出什麼事來找麻煩,管他心裡牛鬼蛇神,她都可以笑臉相迎。
宋琬如苦著臉看著昭陽大長公主,說:「這些年瑾涵一直沒成親,家裡也不見催的……兒媳是真的沒想到孃家大哥竟然把當年隨口的一句話當了真……」
昭陽大長公主嘆氣:「瞧你說的什麼話,這種話自然是要做真的……你呀,之前也不與我說,倒是平白鬧了個尷尬得很……曇華的事就不說了,倒是棠華和她瑾涵表哥的事……」
宋琬如忙道:「自然是不可能再提了,姻緣的事,再怎麼也沒家裡姐妹和睦重要,雖說這件事棠兒和曇華都不知曉,但是萬一日後因此鬧了嫌隙,或是心裡邊不舒坦了,卻是大大的不好的。也只能說,是兒媳孃家侄子和咱們顧家的緣分不到那個地步。」
昭陽大長公主看著宋琬如惶恐的樣子,嘆氣道:「你別緊張……這件事是我這個做長輩的做得不好……唉,年紀大了,腦子也不清醒了。」要不然,之前怎的都沒想到棠華本和宋家瑾涵就是表兄妹,自然是更親近的……
宋琬如說:「母親也是憐惜孫女……」至於其他的,宋琬如就不多說了,畢竟是顧曇華的事,大房的事。
昭陽大長公主半是愧疚半是愁,說道:「這件事好在也只有你我,還有親家知道,要不然可就丟臉大發了……這事日後就不再提了……」
宋琬如自然是要的就是日後